出租车在喀什克热木巴格宾馆前停下,枭凤和石猴儿下了车。喀什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整齐的街道,一脸平和的市民,除了物价便宜的让人难以置信外,其他的景象,和沿海大城市没什么区别。
铁路地质勘察队的队员们已经在宾馆等他们三天了,这支队伍现在一共有十八个人,地质是专家、铁路专家,还有这些专家带的十一个研究生,六个男学生,五个女学生。
西安交通大学周长苏教授是这个堪察队的队长。周教授六十多岁,满头白发,脾气火爆,就因枭凤和石猴儿晚到了两天,一见面就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顿。
两个少年心里不服,毕竟他们从台湾回来,接到教官交给任务后,一分钟都没有耽搁,直接来喀什报道了。可看着周教授义愤填膺的样子,两个少年又不忍和他争辩,周教授偌大年纪,还要和年轻人一起餐风露宿,爬冰卧雪。再说他生气也不是因为自己,枭凤和石猴儿耽误了大家两天的行程,周教授如果不有所表示,只怕勘察队的其他队员也会埋怨他处事不公。
在宾馆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早上10点,勘查队离开喀什,沿314国道向西,来到乌帕尔兵站。勘查队需要在这里进行补给,另外还要强军事化训练十天。
兵站给勘查队每个队员都准备了一匹马,一支步枪,还有些指南针、放大镜等之类的东西。枭凤和石猴儿把他们认为用得着的东西,比如火柴、蜡烛、解毒散、防冻膏等等,装满了一个100的背包,重量超过了一百二十斤。
枭凤和石猴儿的行为,被同行的勘查队员耻笑,他们被讥讽为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两个少年的行为,倒是引起了兵站首长的注意,因为枭凤和石猴儿表现的太专业了。兵站首长注视他们的目光中,满带赞许。
这十来天的时间,主要是教会勘查队员们骑马,和各种姿势的射击。枭凤和石猴儿在射击场上牛刀小试,一分钟三十发子弹满环的成绩,让兵站上上下下都瞠目结舌。
兵站首长惊呼道:“天才,绝对的天才,枪能打成这样,没有二十年苦功是练不出来的”。
在射击场上,两个少年出色的表现也成为勘察队的骄傲。可惜无论其他队员再努力,直到训练结束,他们中成绩最好的,也没达到两个少年一半的水平。
两个少年在射击场上的出色表现,也让兵站首长对勘查队其他成员充满期待,可接下来队员们的表现,让人大跌眼睛。尤其是那些大学生,射击成绩更是糟的一塌糊涂。
兵站一年四季都难得见到几个女人,更何况是风华正茂的女大学生。兵站的战士们,能有辅导女学生学习射击的机会,都十分珍惜,他们竭尽全力,想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好好表现一把,可是枭凤和石猴儿射击成绩太好,临时被作为教练的兵站战士的射击成绩和他们比起来,也是望尘莫及。
第二天枭凤和石猴儿又早早地出现在射击场上,却被负责训练其他勘查队员的战士,赶了出来。那些战士道:“两位大神,你们快点儿从射击场上消失吧,你们的存在,让我们再也没有勇气去教导别人了”。
轻松地完成了射击训练,两个少年立刻对骑马发生了浓厚的兴趣。飞机、坦克、潜艇都开过,可是骑马还是头一遭。勘查队的其他队员还没有完成射击训练,为他们提供的马匹,就散养在兵站的马场里。
枭凤和石猴儿在马场里转了半天,选了两匹栗色的儿马,作为他们以后的坐骑。马场的饲养员忠告他们:“这两匹马性子烈,不但会踢人,还咬人,你们一定要拿它当朋友,它才会安心的供你们驱使,如果伤了马儿的心,它们以后一有机会,就会和你们捣乱”。
两个少年满口答应,把马牵了出来。儿马性子烈,身材高大,长得也威风漂亮,对两个陌生的少年不屑一顾。枭凤和石猴儿把马牵到小河旁,想把它们刷洗饮遛一番。
石猴儿手揽着缰绳,转到马屁股后面,那匹马撂了个蹶子,后蹄扬起,幸亏石猴儿躲得快,若稍慢一点儿,他以后再练葵花宝典,就不用做手术了。
躲过一劫的石猴儿指着自己的马,刚想说两句风凉话,却不防被马甩开的尾巴在他脸上扫了一下,留下几十道细细的血痕。
石猴儿转到马的对面,指着马鼻子教训道:“你还讲不讲道理,我这是为你好……”还没等他说完,大马又扬起前蹄儿,还是想让石猴儿做太监的招式。
石猴儿吓得远远跃开,却又不敢松开手中的缰绳,深怕大马跑了,再也追不回来了。回头再看枭凤,这小子不知怎么搞的,那匹马跟他服服帖帖的,缰绳也被解了下来丢在岸边。此时的他正用水桶把清凉的河水倾倒在马身上,手中的的钢丝刷,轻轻梳理着本来就十分顺溜的鬃毛。那匹马没有让枭凤做太监的打算,而是把头直往他怀里拱,显得十分亲昵的样子。
石猴儿妒嫉道:“你小子是不是个娘们儿变的,这不要脸的马怎么往你怀里找奶吃”?
枭凤没有搭理他,牵着马上了岸,在经过石猴儿面前的时候,那匹马用力抖了抖身子,弄了石猴儿满头满脸都是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