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元在驿站听到关于李魁的消息后很是开心,虽然李魁和他说了不用担心殿试的情况,可是自己就是这操心的命,生怕万一出了什么差子耽误了李魁的正事。
今天能够听闻殿试的消息韩天元十分开心,只不过知道韩天元文牒身份之后的那个清瘦老者还因为自己的出言不逊一直惴惴不安。
韩天元问过驿丞还有多少里路就出了洛水城的辖境后便整个白天都在屋内休息。
到了傍晚又拜托驿丞为自己准备晚餐,驿丞为了弥补早晨可能给这贵人留下的恶感,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韩天元见状,明白这驿丞多半是自掏腰包想要破财消灾的。
便从袖口处掏出了几两碎银子递给驿丞,还怕驿丞心中惶惶,说自己穿着寒酸,那官员早晨有此一问也是正常,从侧面也能看出驿站管理严格之类的。
驿丞更是诚惶诚恐哪里敢收,一再推辞,最后还是韩天元板起脸来,驿丞这才战战兢兢收下,心中对这位乔装打扮平易近人的贵人增添了许多好感。
饱饱吃过这顿高价饭之后韩天元见天色已晚便整理行装继续赶路了。
烽山邮驿是距离洛水城最近的一处大的驿站,往来的军报,一些别国来的使节,每年各地来洛水城述职的封疆大吏,还有一些与官府修好的山上的修士或是山下宗门里的武夫都会在此投宿。
驿丞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却从没有见过比已经离开的这个少年还怪异的人了。
明明是王室宗亲却偏偏打扮成最穷苦的平头百姓,明明一般的人都是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这人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真是奇哉怪哉。
韩天元仍然边走边练剑法,只不过今天晚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捡一根树枝边走边比划,今天他手中真的拿了一把剑,只是没有摘下剑鞘比划了几下便把它别在了腰间。
接着仍然是雷打不动的边走边修习心法。直到身后有三个人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才停下脚步,一手握住剑柄转过身来与三人对峙。
“杜月衫还真沉得住气诶,非得出了洛水城的辖境,其实我觉得也不用这么谨慎,不在洛水城里面出人命就行了,荒郊野外的,出不出辖境都一样啊。”
韩天元边对三个黑衣蒙面人感叹道边一把抽出冰蚕剑,冰蚕剑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银光。
三位黑衣人均未说话,而是手持匕首暴起直接冲韩天元身体的各处要害而来,韩天元闭着眼睛使出全力把这些天练了不下一万次的招式一一使出。
三个黑衣人没能近身肉搏,一个被冰蚕剑轻轻划伤了皮肉,剩下两个只是划破了衣服。
韩天元看到这结果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又举起宝剑开始第二轮的防御。
三位黑衣人训练有素,没有给他留任何喘息的机会,从不同方向又一次开始攻击。
韩天元这次睁大眼睛看着三人仍然是娴熟的三招一气呵成,只不过第二次的气力更小,锋利的宝剑碰到三人的身体,只是像碰到了石头一样发出细微的碰撞声,这回衣服都没有划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还是不得要领啊。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手在剧烈的颤抖,而且每次都是这三招,看来已经黔驴技穷,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用傲慢的语气说道:
“你既不是能够使用灵气的养气修士,也不是气力过人筋骨强硬的武夫,白白可惜了这把宝剑和这精妙的剑术。还是我们哥三个替你物尽其用吧。”
三人又一次开始暴起向韩天元袭来,韩天元仍然是那三招,只不过这次气力更是微弱,宝剑已经发挥不出剑术的玄妙,刚刚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利用武夫坚实的身体底子硬生生的破开了已是强弩之末的精妙剑术,手中的匕首直刺韩天元的心脏而去。
韩天元心念微动,左手握住了已经到心口处的匕首,鲜血一滴滴的顺着匕首往下流。黑衣蒙面人轻蔑的看了一眼螳臂当车的韩天元,用力向内刺去,几乎是同时,右手持剑的韩天元用力向黑衣人胳膊砍去。
本来其他两个黑衣人看大局已定就没有上前驰援,这头功还是不要和心胸狭隘的带头大哥争抢的明智,却想不到那少年没有被杀,反倒是自己的带头大哥少了一条胳膊。
二人反应过来后立马全力投入战斗,已经失去一条胳膊的男子更是近乎疯狂用仅剩的一个拳头向韩天元砸来,韩天元险些躲不过去。
知道不能够再让这三个起码是五镜的纯粹武夫近身,否则自己肯定一拳就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