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生就长着懒筋,嫁一个男人,一切事情都是男人来干,自己只需舒舒服服地躺着享受生活,这是很多人盼望的。
包括乔玉妍,乔玉妍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是乔玉妍非常清楚,那样的美妙生活只存在于幻想,不存在于现实。而且,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男人是靠不住的,女人必须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要做到经济独立,不然再美好的生活都是泡影。
说到底,做人就不应该将自己的一生依托于别人。
人又不是菟丝花,人不能寄生在别的植物身上,汲取别的植物的营养为生。
她思考着自己对婚姻的定位,叶辞渊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该不会饭菜都不想做吧?我是你的男人,我下厨不是不可以,但这样会让你被别人嘲笑的。”
又是嘲笑。
乔玉妍看着他:“你很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叶辞渊想了想,说:“偶尔会在乎。”
乔玉妍解释道:“你在乎是你的事,在我看来,我既然和你成亲了,你我便是一体的。”
媳妇这是愿意跟他过日子了?
叶辞渊连忙点了点头,道:“我们当然是一体的,这个家是我们的家。所以你不要直接叫我的大名了,你要叫我渊哥。”
乔玉妍:“……”
这个男人很会打蛇随棍上嘛,处处想办法占她便宜。
她笑了一声,朝他说道:“我不爱叫渊哥,我习惯叫你阿渊。”
叶辞渊笑了起来,被生母找到家里为难媳妇的郁闷一扫而空,他说:“随便你,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乔玉妍道:“阿渊,你刚才也说了,这个家是我们的,我是不是应该和你一同面对生活中的困难?”
叶辞渊不是哄他两句他就掉智商的人,说道:“你想和我一起干粗重活?那太辛苦,不适合你,我也不是不许你做,我只是不希望你受苦。”
他言辞恳切,很容易让人感动。
乔玉妍有那么一点点感动,不过她也不是轻易掉智商的,她说道:“我也觉得锄地很辛苦,但是我想帮助你。毕竟多我一个人干活,菜园也能更快开垦出来,是不?”
叶辞渊:“……”
所以媳妇说了这么多,目的是和他一起干活?还是盼着菜园赶紧开垦出来呢?
叶辞渊不介意媳妇和自己一起干活,但是……
叶辞渊忽然抓住乔玉妍的手,把她的手翻到掌心,看到她的掌心长着薄茧,那是干活干出来的。他瞬间就心疼了,“你在家时天天干活吗?手折腾成这样,看着太不好看了。你还是在家里绣花做菜吧,别干粗重活了。”
乔玉妍无言,看着他如同对待珍宝一样心疼自己手上的薄茧和伤痕,道:“你昨天晚上跟我说过卖酒,你打猎能赚钱,我卖酒也能赚钱。”
她没有把手抽回去,叶辞渊得寸进尺,捏着她的手不放,道:“媳妇,酿酒要粮食,没有粮食你怎么酿酒?”
乔玉妍还真没法解释这件事。
不过,解释不了就别解释。
乔玉妍道:“酒是水,我有秘方,用水就能酿酒。你喝过我酿的酒吧?我酿的酒看起来跟清水一样,不是浑浊的黄酒。”
这个时代有蒸馏酒了吗?若是没有,她的酒肯定能卖出好价钱。
叶辞渊没喝过乔玉妍用系统制造的白酒,乔玉妍的白酒都在娘家,她娘家的人、去她娘家做客的人倒是都喝过白酒,一致觉得是好久,一致觉得酒是叶辞渊拿出来的。毕竟乔玉妍家里不重视她的婚礼,梁小溪借了嫁衣又借鞋子,这事整个村子都传遍了。
此时的叶辞渊完全不知道自己拿出上好的白酒,乔玉妍的话让他皱了皱眉,“看起来跟清水一样的酒?那种酒叫做烧酒,比黄酒贵,镇上没有卖的,要去县城才能买到。”
乔玉妍耐心地说:“你没见过我带来的酒,来,我带你去看。”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卧室里面。
她用钥匙打开装嫁妆的箱子,指着里面的酒桶说道:“呐,酒就在这里。”
叶辞渊蹲下来,想揭开酒桶的盖子,揭不开。
乔玉妍也蹲了下来,将酒桶的盖子旋开,说道:“扭一下就大开了,这盖子不是普通盖子。”
酒桶看起来像是瓷器,叶辞渊敲了一下酒桶,感觉上也是瓷器,不过这瓷器好像很薄。
他问:“这个酒罐子是在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