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元玄子手上的翡翠指环迅即还击,将此气流反向旋转,而这时的黄强恰被他身后的燕玄龙一把扶住。
“小心!”燕玄龙紧紧地拉着黄强的胳膊,他才没有掉落池中。
元玄子向迎仙居的最高处看去,那里不躲不闪地站着一位僧人,手持念珠,而那束邪风正是从漆黑色的念珠上发出。
莫非,他就是迎仙居的主人,一位神秘的和尚?
他为什么要袭击黄强呢?
难道说就是因为黄强在吃饭的时候提及和辱骂过他吗?
如此说来,他的心量也真是太小了吧。
且说四人还是顺利的离开了迎仙居,驱车驰向终南山,时间已近午时。
此时正值孟春季节,小草吐绿,柳叶泛青。
桃李含笑,溪水争鸣。
日照花芳艳,燕衔苔泥轻。
芳菲锦绣无人赏,绝世清修有真情。
“这就是终南山吗?”
王一清被眼前的美景感染,气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
“当年元始天尊门下清微派教主太乙真人走遍神州大地,最终选择在终南山北麓的太乙山清修。
汉武帝刘彻曾两次祭拜太乙天神。第二次是西汉元封二年即公元前109年,在太乙山修建了道教名观太乙观。”元玄子介绍道。
“历史上有确切记载吗?”王一清是老牌北京大学历史系高才生,他对考据很感兴趣也极为重视。
“《三洞秘典》记载:九天无量三林,太乙元君之周大风雨,神农水仙皆历焉。
武帝元封初降于终南山巨谷间,元气凝结,隐然成像,东土二十里许,出一天池,龟龟游泳,莫之感触。
帝初建宫上下宫,送羽焚修,封其曰太乙,也曰澄源。”
元玄子流利地引经据典,毫厘不爽。
元玄子接着说:“澄源便是太乙天池,是天然雨水积聚而成的水池,面积有五万多平方米。
太乙天池的南面是太乙宫,北面有吕公洞、黄龙洞、八仙洞等。”
“现在都是风景区,要收门票了吧?”黄强狡黠地笑道。
元玄子说:“没错。自秦以来,这里一直是皇家上林苑,避暑行宫,现在辟为国家森林公园,游览胜地。
每年农历六月初一至初三,还有太乙庙会,游人如织,热闹非凡。但现在要收取门票,收入归旅游公司所有,与道观无关。”
随着元玄子的慢慢道来,车子紧贴山崖九转十八弯,愈行愈高。
但见两边:
云雾锁峰,潺涌涧中。
百花铺路,万树丛丛。
梅青李白,柳绿桃红。
杜鹃轻啼,画眉呢啾。
峭壁嶙峋,薜萝缠蔓。
危石压翠松,岭道遮古栈。
千岩竞秀如战戟,
万壑争流似飞剑。
东摇西晃,乍惊尤喜。
远远地,他们已望到了飞檐翘壁、香火蒸腾的太乙宫。
“王局,您是堪舆界泰斗,风水学专家,给我们太乙宫望望气,如何?”燕玄龙看了一眼师父元玄子,对王一清说。
“哪里敢称泰斗?要论全国易界头把金交椅,非李潜溪莫属。当年道号明空子,名冠一时,但后来不知所终,真是可惜。”
说着,王一清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镀金的紫薇罗庚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元玄子忙问:“你认识李潜溪?”
“岂止认识,世上第一奇人啊!”王一清摆弄着罗盘。
元玄子心说,这个老布袋还真有隐士遗风,高人风范,藏得那么紧,真不知老布袋的水究竟多深。
“现在信风水的人可多了,看一个楼盘就得五千元,墓穴更贵,一万元起步,连清华大学都开这门课了,太来钱了!”黄强悻悻地说。
“看风水可不是当歌星,可以跑调。如果没有上师传授秘术,靠自学或听课,江湖称做‘瓢学’,是要出事的!”王一清郑重地纠正他。
“您忒谨慎点儿,风水好坏也没标准答案。”黄强笑着仰面说,感觉像是开玩笑。
王一清严肃地指出:“断风水可以用八卦、奇门、心易、巫法。
古人云: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言其绝非易事。
倘若简单断验一些阳宅或阴坟风水也罢了。但要做,听清楚!是做不是验!要做风水的话,则一定得谨慎小心!做风水必须通过师承,没有过硬的秘功,弄不好会损已损人的福寿。
阴宅风水杀人损人,其祸更为惨烈,大至灭族,小至伤亡,不出百日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