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阿,甜甜,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朱一鸣缓缓睁开双眼,过渡失血让他的头脑有些眩晕。闫甜甜的身影,在从外射来的强光中慢慢显现了出来。委屈,歉意,难过,各种各样的情绪一时间全部席卷心头。
“呵呵不要叫我甜甜!尔朱一鸣公子!小女子可担不起您的道歉!几年了,您嘴里有实话吗?”闫甜甜狠狠闭了闭通红的眼,用一种极为客气又近似空灵的语气对着朱一鸣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苦衷!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隐姓埋名。”朱一鸣勉力站起身子,拖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镣走到一间并不宽敞的牢房边上,双手扶着监牢边的铁栅栏缓缓说道。
“呵呵呵,苦衷?哈哈哈!不要开玩笑了!你能有什么苦衷?无非是想做对我闫家不利的事而找的借口!”闫甜甜实在看不了朱一鸣浑身血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眼神,只能转过身继续说道。
“我没有对闫家不利!我隐姓埋名是因为自己的事,太原王府也不会为了闫家那么点事,派一个儿子来、来报复闫家……”朱一鸣站起来后,总有点头晕眼花的感觉,只能轻轻摇摇头,轻声解释。
“尔朱将军,不要在解释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连名字都隐藏的人,说出来的话吗?”闫甜甜直接厉声打断了朱一鸣的话。
“我?我、我。甜甜我可曾害过你?”朱一鸣觉得心里一阵苦涩,垂下头小声说道。
“哼,我闫甜甜何德何能,还能劳得起而朱将军亲自动手?恐怕将军一早就是打算害我的父亲了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闫甜甜猛地转过身,怒气冲冲的盯着朱一鸣的眼睛。
“我为何要害闫家主?闫家主对太原王府很重要吗?我千里迢迢来到襄阳,几乎全部时间都在山中训练南阳军,回到南阳大营的日子屈指可数!若不是襄阳遇袭受伤,我也不会在闫家庄住那一段时间。甜甜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的心都在训练南阳军上吗?我哪里有时间害闫家主?”朱一鸣深深望着闫甜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着闫甜甜。他从心里想让这个女孩知道,自己是不会伤害闫家的。
“你!”闫甜甜一阵语塞,是啊朱一鸣一头扎进十万大山好几年,如果不是过年都不会回到大营,就更不要说去闫家庄打探闫青的行踪了。就是他在闫家庄住的那唯一一段时间,也是自己强行把他们掳来的。而且那些日子,朱一鸣三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院子里的,怎么可能有机会和时间害人?
“你,元薇来的那天!你听到了我父亲要去契丹的消息!所以尔朱将军,就是你出卖了我爹的行踪!对吗?”闫甜甜缓了缓,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再次抬起头盯着朱一鸣的眼睛。
“你爹一共说了几句话,我到哪里知道他要从哪条路走?我一边跟着你去吴郡陆氏做客,一边还要谋害你爹,我是怎么做到的?”朱一鸣同样也盯着闫甜甜的眼睛,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质问。
“尔朱将军!你那么大本事,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不是你!又会是谁?我爹遇害,你一定要付出代价!”闫甜甜已经是满眼晶莹,泣不成声。说毕她抽出宝剑,寒光闪闪的剑尖对着朱一鸣的心脏,一步一步的向着他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