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我来救你了!”
食客们奔行如风,很难看出之前还是普通人。
“慕白小儿,快放开南姑娘,南姑娘这等仙子岂是你等穷酸书生能染指的,我王明是举人,我爹是梧州知府,平远县只有我配的上南姑娘。”
名叫王明的书生一边跑一边大吼,忽然就被路边持刀的妇人扑倒在地。
滴着血的杀猪刀捅进王明腹部,拔出,再捅,拔出,继续捅,鲜血飙溅,染红长街。
巨大的疼痛使王明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怎么回事?
为什么觉得身体好虚弱?
我不是在有容酒楼吃饭么,怎会无缘无故躺在街上?
这不是杀猪的郝大婶么,她拿着杀猪刀要干嘛?
疑惑间,腹部传来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几个血窟窿正汩汩的往外涌着血。
“啊!”王明疼的在地上翻滚惨叫。
“杀,杀,举人都该死,都该死啊!”郝大婶拿着杀猪刀追着王明一顿砍。
“啊,郝大婶,我是王明啊,经常买你家猪肉的王明啊!”
“王明,举人王明,啊啊啊,我杀的就是你们这些举人,当年要不是护送你们进京赶考,孩他爹又怎会客死异乡,给我死,举人都该死,该死啊!”
“不是我,不是我啊,当年雇你丈夫进京的不是我啊,救命,救命啊!”
没人来救,整个白石镇都乱了,百姓全都陷入了疯魔,不一会儿,王明就被斩成了肉糜。
“南姑娘是我的,是每夜都出现在我梦中的仙子,是我的,她是我的,阻我者死!”
大腹便便的胖员外大吼狂奔,脸色狰狞,一把抄起郝大婶猪肉摊上的斩骨刀。
他身形矫健,速度比其他人还要快,一路飞奔劈砍,头颅滚滚落地,前方大叫南宫娘的酒楼食客全都被斩死了。
突然,五个手持粪叉的掏粪工从巷口冲出,一人一叉将疯魔的胖员外给叉倒在了地上。
“死,去死啊,看不起我们掏粪的有钱人都得死!”
“杀!”
手持粪叉的掏粪工红着眼冲向另一个衣着光鲜的身影。
胖员外嘴里涌着血,身体一抽一抽,很快就没了动静。
疯了,全都疯了!
御风而过,目睹街上各种疯狂行径的张弦头皮发麻。
此前他踏入白石镇时,镇上的百姓还好好的,如今却变了一幅面孔。
是谁,是谁在暗中作祟?
是人还是妖?
张弦御风疾飞,猛地探手在书生后颈重重一拍,被拍昏的书生脚步踉跄摔倒在地。
南姑娘尖叫不已,眼看就要摔在青石板上,柳腰一紧,她感觉自己被人带飞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落在了城门顶上。
“张,张公子!”南有容恐高,不敢向下看,只能抬头望向救她的人,发现竟是此前遇到的文弱书生。
张弦收回搭在人姑娘腰上的手,道:“南姑娘,适才情况危急,小生唐突了。”
近距离瞅着少年书生的面容,不知怎的,心中就涌起了某种不知羞的念想,南有容俏脸一红:“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张弦忽然皱起好看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