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滔滔不绝说完这些话,问完全懵住的梅婶:“你还哭不哭,还要不要闹?如果你要闹,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工作,我建议你在药坊门口闹,不要影响赵知青收药材,你还可以跑到大队哭闹,跑到公社去闹,甚至你还能去县里闹,你看怎么样?”
梅婶子用哭闹这一套对付人,向来都奏效的。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白苏这种,将她心里的想法直接暴露在阳光下鞭尸的,将她的话堵死了,还给她指明后路,甚至还愿意腾出地方让她继续闹。
要是她这么哭闹别人怕她,她还有办法。
偏白苏将她的路堵死了不说,还给她扣了一顶帽子,说她继续闹下去,是在影响药坊为大队创收,是在断了大队社员的财路。
并且她说自己儿子周鸿波的工作干不下去了。
不是说要开除他,而是因为她哭闹影响了工作,大家都别干了。
瞬间,她的哭闹求饶,全都变成了无理取闹。
原本来送药材的大婶小媳妇,一开始还偏帮梅婶的,在悄声议论什么,甚至还在说白苏跟秦书记的闲话,但现在白苏说梅婶断了队上的财路,她们就对着梅婶开始指指点点了。
不用怀疑,梅婶敢再多说两句,都要帮着白苏开始数落她了。
梅婶子心虚不已,人都开始结巴了:“我就是心疼我家男人,想,想来求妹子你张句嘴。”
“你确定要我张嘴,要我去找领导包庇周大江同志的错误?”
白苏不客气的怼她:“梅姐,你要心疼自己男人,回家心疼去,别来山坳这边唱戏,当然,你也别想弄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药坊这边赵知青还有今天在的每一个人都是证人,如果你觉得药坊是你申冤的地方,我会将事情上报给公社领导,你非要阻挠我为大队创收,那工作就停一停呗。”
“当初建这个药坊,县里和镇上公社都是给了补贴的,你确定药坊停了,大队承受得起这个损失?周大江同志承受得起这个损失?”
“到时候,梅婶子你就不是在帮周大江同志了,他要为此承担责任,被公社和县里追责,你就是在害他,还要害得周鸿波同志也没了这份工作。”
白苏笑了笑,看向拎着篮子来送药材的婶子媳妇们:“当然,以后采药材也不能算工分,论斤算钱了,以后都赚不了这份钱粮。”
白苏这一提醒,来送药材的媳妇婆娘们,就对着梅婶子指指点点。
“婶子,你这么闹,弄得药坊没法儿工作,不太好吧?”
“对啊,你疼男人,该找公社想想办法。”
“周大江同志的支书,又不是白妹子撤的,谁撤的找谁去啊!”
“再说了,是周支书收了别人的礼,不能办成事儿……”
面对众人的指责,梅婶子脸青一块白一块,偏偏她想弄受辱上吊那一套,白苏也将她的路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