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黄仪文到白鹤隘驻班,看到姜云峰把钢拦网都扯飞了,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后,便向龚海贵报告,龚海贵把所里所有的人都集合起来赶赴白鹤隘,一开始得到消息的人来得少还能把人拦住,但往后,就挡不住要冲下河里的人群了,只得向上级求援
余觉悟是从市里调来的新公安局长,接到龚海贵的报告,命令值班室发出紧急警情,防暴队出动,让附近乡镇的派出所紧急支援兴仁镇,下死命令,只要看到有人拿鱼在手,全力拦截。
余觉悟跟着第一辆载着防暴队的车辆出发,路上给胡威干汇报。胡威干很支持余觉悟的安排。
胡威干还立即召开县委会,会上说:“据刘成刘科长给我汇报所说,这次洪福糖厂下来的污水,应该集存了有两年以上最难以处理的废液,毒性很大、、、、、、马上通知你们所辖乡镇的领导开启广播,不能食用龙岩十八域污染过的鱼,没有广播的村子,通知村干部挨家逐户的通知。同时,各卫生单位也要做好应付食物中毒的群发性情况。”
会议开了不到十分钟就散了。
林德荣面色凝重的和赵紫军回到办公室,赵紫军马上按照有胡威干会上所说,给林德荣所辖乡镇的领导打去了电话,首先打给张启民,说:“、、、、、、张书记,马上请按照胡书记的指示行动,”
张启民说:“明白了。”
直到赵紫发把几个乡镇领导都电话通知完了,林德荣还是呆坐在办公椅上。
赵紫军放下固话,叫了声:“林副县长?”见没应,又叫了一声。
林德荣抬起头来,哦的一声,说:“那什么、、、、、、都通知完了么?”
赵紫军说:“通知完了。”
林德荣说:“你看,我们要不要到兴仁镇一趟?”
赵紫军说:“现在?我觉得没必要,要去也是明天去。”
林德荣说:“也是。。那你打个电话给姜云峰,安抚下。”
赵紫军说:“好。”又拿起固话,手机上翻出姜云峰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通了,没人接。再拨,还是没接。
林德荣说:“算了。也没什么好安抚的,看他现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借了那么多的外债,有一百万竟然还是高利贷,这家伙这辈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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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业秀躺在床上看电视。电视和小锅头都是郭艳飞从家里拿旧的过来的。
何业秀见郭艳飞无精打彩的样子,问:“艳飞姐,你感冒是不是还没好啊?要不买些药吃吧。”
郭艳飞上了床说:“已经好很多了,再坚持个几天应该就可以了。我感冒从来不吃药。街上怎么那么吵?”
何业秀凝听了一下,也说:”是哦。“下床推门出走廊,趴在拦杆探出头向街道望去,几十米外的巷口街上,一个个人影急匆匆的跑过,嘴里还嚷嚷着什么。
隔壁也有人推门出来,问:“这街上嚷嚷的,怎么回事?”
何业秀说:“不知道。”
看到楼下有人匆匆跑过,隔壁就问:“老表,你们去哪呀?”
那人说:“洪福糖厂的黑水下来了,龙岩十八域的鱼要死光啦。”
何业秀啊的一声,返回屋说:“艳飞姐,他们说、、、、、、。”
郭艳飞说:“我听到了,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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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好衣服下楼,骑电动车向白鹤隘来。街上满是电动车,摩托车,手扶拖拉机,甚至牛车和中拖也开动了,徒步的人也不少,手推车也用上了。
到了机耕路,就更是人满为患,耳朵都是乱嘈嘈的人声,更是有人翻到了路边的沟里,象极了电影中逃难的场面。
越是临近白鹤隘,闻到腥臭味就越浓。而离白鹤隘还有好几百米人流就走不动了。俩人下车,推到路边的一块小空地上,郭艳飞又加了一把锁在尾轮,,俩人手拉着手,何业秀在前硬是挤出了一条路,到了河边,更是恶臭难闻,而河里已经挤满了人。
郭艳飞和何业秀东张西望,希望看到姜云峰,但是他们看到的只是眼前的人,想再看远一些都不可以。
郭艳飞捂鼻说:“太臭了。业秀,回去吧。”
何业秀又手拉着郭艳飞往回走。
突然听到了警车的警鸣声,随至有高音喇叭广播:“各位父老兄弟姐妹,河里的鱼已遭受污染,希望大家为自己身体为家人身体着想,不要捕捞食用,不要捕捞食用。”
广播虽然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但父老兄弟姐妹并不领情,一拨拨人把鱼弄上岸,一拨拨人义无返顾的跳入河中。河里一片的电筒光,
放广播的应该是县里的公安。
何业秀急得哭了起来。说:“怎么办啊艳飞姐?”
郭艳飞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走吧,回去。”
让她们奇怪的是,机耕路往来的人明显的少了很多,迎面又来了几辆满载警员的汽车,到了路口才知道,一大队的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守在路口,既不让人进,拿鱼的就把鱼给缴了,一条也不让拿走,路口边已经堆了一大堆的鱼。有的还崩崩跳。
郭艳飞心想:公安的行动好快。她之前还担心,这些遭到污染的鱼被人食用肯定会产生身体不适,如果能把父老兄弟姐妹将已受到污染而捕捞上来想拿回家的鱼拦截下来就好了。没想到公安已经在行动了。这多少让她有些宽慰。只是一想到姜云峰,不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又担心起姜云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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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还是把小机艇停在往常自己停的一块河石的旁边,把缆绳缠在河石上,跟着姜云峰跳上了岸,还没走上几步,长生说:”奇怪了”
姜云峰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