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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吸入纸中的墨水重新渗出,一行文字出现在瑟西的面前,恍如奇迹:“你好,我的名字叫汤姆·里德尔。你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瑟西用羽毛笔写道:“它被人扔在盥洗室里,我意外地发现了它。”  之前的那行文字很快就消失了,又一行文字缓缓浮现:“命运使我们相遇。我用比墨水更持久的东西在日记里记录回忆,而你也足够聪明地发现了阅读方法。”  “你在里面记载了五十年前的回忆是吗?”  “是的,你想知道什么?”  瑟西犹豫了一会,才提笔写道:“你知道密室吗?它是否在五十年前被打开过?”  “那是一段被掩盖的可怕的往事。一开始我以为密室只是传说,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但在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密室被打开了,藏在里面的怪物攻击了学生,最后杀害了一个。”  “结果呢?”瑟西飞快地写道。  “那个打开密室的人被开除了。迪佩特校长为了霍格沃兹的颜面不向外界透露真相。他们只是宣布说,那个女孩死于一次奇怪的事故。”  “那个人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瑟西接着写出,“那个人是谁?”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领你去看看当时的情况。”里德尔答复,“我可以把你带入我的记忆,你不用看我的文字。”  瑟西羽毛笔悬在日记上方,她朝寝室门口瞥了一眼。这个时间米里森应该是不会回来的,她最近被拉进了一个纯血统的女生才能加入的茶话会。  “我的荣幸。”      日记仿佛被一股大风吹着,纸页哗啦啦地翻过,停在其中的的某一页。上面的记录的日期是六月十三日,日记本上冒出了一个类似于电视屏幕的小方块,它正在逐渐变大。瑟西一头栽了进去,那是一片飞舞旋转的色彩与光影。当她觉得自己的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周围模糊的景象突然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圆形房间,坐在桌子后面的是一个显得很虚弱的干瘪老人,秃头上只有几缕白毛,正在烛光下读一封信。他读着信并微微皱起眉头。他叹了口气,把信叠起,站起身来。他无法看见瑟西,从她身边走过,直过去拉开窗帘。  日落时分,窗外红霞满天,老人返回桌边坐下,心不在焉地玩弄着两个大拇指。    外面有人敲门,他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请进。”  一个大约十六岁的男孩走了进来,级长的银质徽章在胸口闪闪发光,他摘下他的帽子,露出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瑟西一眼就认出他了。    加里在西敏圣彼得皇家书院上学的时候,瞒着家里人偷偷买了一台美国产的“CC/阿尔戈斯”旁轴相机。摄影在当时已经被承认为一种正统的艺术形式,但却被认为是次要的艺术。子爵夫人始终不能接受摄影,她把它视为一件拉低家族格调的事情。加里只能把相机藏在葛洛丽亚的家中,她独自居住在伦敦。  加里有一张照片,穿着校服的少女和少年的照片。少女散着长发,微笑地挽着一个削瘦颀长的少年。那个少年英俊得令人印象深刻。    老人说:“里德尔。”  原来他就是里德尔。  里德尔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我情愿留在霍格沃茨,也不愿回到那个——那个—— ”  “你假期住在一家麻瓜的孤儿院里是吗”老人好奇地说。  “是的,先生。”里德尔微微红了脸。  “你是麻瓜出身的吗”  他是一个斯莱特林。米里森曾经说过,没有斯莱特林会是麻瓜出身的。里德尔也是这样回答的:“混血,先生。我的父亲是麻瓜,母亲是女巫。”  “我的母亲刚生下我就去世了,先生。她只来得及给我起了名字,汤姆,随我的父亲。”  老人同情地咂了咂舌头,他叹了口气说,“我们本来想对你做一些特殊的安排,可是在目前的情形下……”  “你您是指所有这些攻击事件吗,先生”里德尔问,“如果那个人被抓住了——如果这些都结束了……"  瑟西随着里德尔走出房间,他们走下旋转楼梯,从逐渐黑暗下来的走廊里的怪兽状滴水嘴旁边出来。里德尔停下脚步,咬着嘴唇,前额上起了皱纹,在进行很严肃的思考。他似乎拿定了主意了。  他们来到门厅遇见了一个高个子的巫师,留着赤褐色的飘逸的长头发和长胡子,在大理石楼梯上向里德尔打招呼。他是五十年前的邓布利多教授。他向里德尔道了晚安就大步走开了。里德尔看着他走出视线,才迅速迈开脚步,走下通往地下教室的石阶。  里德尔来到了上魔药课的地上教室,但它在五十年前还不是。瑟西和里德尔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待了至少一个小时,门外才有了动静。  有人悄悄地在通道里走动,里德尔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跟上去。他们一直跟着那个脚步。瑟西听见一扇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个人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活,"过来……把你带来……过来……到盒子里来……"    里德尔突然站出来,严厉地说:“晚上好,鲁伯。”  一个硕大低矮的毛森森的身躯,许多闪闪发亮的眼睛,黑乎乎的腿,两把刀子般锋利的钳子——它从海格背后的箱子里爬出来了!里德尔举起他的魔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怪物慌忙逃跑,把他撞翻在地,飞快地奔过走廊,就此消失了。    一阵天旋地转,瑟西又回到了书桌前,日记还好好地摊放着。  她靠着椅背,静静地坐着。里德尔的记忆里整个事情与斯莱特林的密室无关,令人恐惧的袭击只是因为海格私下养了一只怪物,或者说是一只她所不知道的动物。  她要相信里德尔吗?她为什么要相信里德尔!  “你因此得到了特殊贡献奖?”瑟西在文字还未消失前就把日记本合上了。    自从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之后,没有再发生攻击事件。大家的情绪变得乐观起来,太阳又开始照进霍格沃茨。但是皮皮鬼还是喜欢在拥挤的走廊上,一边跳舞一边放声大唱“波特你这个讨厌鬼,看你做的好事……”  圣瓦伦丁节的早上,瑟西进入礼堂后被吓了一跳。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鲜花,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  洛哈特穿着与那些装饰品相配的鲜艳的粉红色长袍,挥着手让大家安静,他大声地说:“大家情人节快乐!”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在这里向她们表示感谢!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洛哈特拍了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进十二个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的矮子。  它们是洛哈特“友好的小爱神们”!接下来的一整天,它们不停地闯进教室中递送贺卡!  它们还把波特堵在走廊里。瑟西在场听见了很响的撕裂声,波特的书、魔杖、羊皮文稿和羽毛笔都从书包里掉出来,墨水瓶也在地上摔得粉碎。它们推倒了波特,坐在他的脚踝上念情书,“他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癞□□,他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叶帅气,是征服黑魔头的勇士。”  瑟西猜这是那个韦斯莱家的女孩写的。她最近看起来好多了。    “瑟西!”米里森递给她一根阿奇里斯草,“赫奇帕奇们从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里要到了这个。切掉上头的茎,大家流行用它来占卜。”  “占卜什么?”  “你未来伴侣姓氏的第一个字母。”米里森道,“潘西正在生闷气呢!我猜她已经试过了,出现的字母不是‘M’罢了。”  “它不是用来制作止血剂的吗?”瑟西垂下眼,定定地看着手里的阿奇里斯草,“我以为会是我爱的那个人。”  “你这样想也行。”米里森无奈地耸了耸肩,她也只是图个好玩,并没有放在心上,“我的是‘S’!塞尔温?沙克尔?沙菲克?还是斯拉格霍恩?”  瑟西手中阿奇里斯草的横截面上出现了一个“H”的图形。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哈珀。”米里森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每次用餐的时候,我都感觉他在看我们这边。”  瑟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事实上她也这么觉得。  “听说你和他下巫师棋总是能赢!”米里森用手捅了捅瑟西,“在此之前,哈珀在斯莱特林从无敌手!”  “没有总是,米莉。”    瑟西坐在床上,她在回忆那只怪物的模样。黑色——有毛——带螯——许多眼睛——还有它的腿——瑟西用了好几天才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思考它。她想到一种动物,蜘蛛!有许多眼睛还带螯的巨型蜘蛛,她在图书馆找到了答案——八眼巨蛛,一种体形巨大、生性凶残的食肉动物。  瑟西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她重新翻开了里德尔的日记,纸上保留着里德尔的回答:“没错。”  她这次写说:“请问五十年前死亡的那个女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