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禁军的差事,就是保证皇上的安慰,可细分起来又有许许多多的分叉。而且,禁军是皇上为了制衡御林军重新建立的。和御林军的职权分工,本就不甚明了,也幸好御林军的首领是景珏,景炎才不用整日勾心斗角。
皇上让景炎安排北夷使者进京一事,明明白白将京城的安危都交到了景炎的身上。他不敢松懈,一日两次巡查,次次不曾落下。
“殿下,”
一直都称呼的是三殿下,即便是成了禁军的首领,下面的人也依旧这样称呼,景炎纠正了两次,没什么用,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何事?”
“昨天晚上,京畿大道被人给撬开了。似乎还浇上了水,今天早上已泥泞不堪。”
“去看看。”表面上不动声色,景炎内心的浪潮已经翻涌开来。把京城的主干道挖开出力不讨好,所以此事必然是针对某个人而来的。
京畿大道,是京城的主干道,铺上了砖瓦,经过岁月的打磨,平摊,开阔。平时即便是四辆马车同行也不在话下。
而此时,曾经最繁华的一段,被人给挖走了,形成一个硕大的泥坑,百姓围在周围指指点点,看有官兵到了,才忙不迭地退到了一边。
“北夷的使者马上就要进京了,调查事小,颜面事大,赶紧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工匠,把他们给填补起来。”
景炎站在坑边心惊肉跳,这条路生生被向下挖了三尺,和周围的百姓却都没有听到动静,不用说,是高手所为。
一瞬间,他想到了盗取玉玺之人。
“殿下,北夷使者明日进京,这坑根本就填不住,石渠也已经给挖穿了,如果为求进度将它填起来,排水不畅,周边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景炎沉思。
“都说出事了,出事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没一个人能说得明白的?”
盖贱文今天的步子倒是稳当,毛竹扇子插在他的后背,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炸毛的公鸡。
“先生,”景炎抱拳。
禁军中哪有认识盖贱文的?见景炎对于他毕恭毕敬,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盖贱文赶紧从他们面前跳了出来,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没偷二没抢的,被你们这么一跪,我平白的老了好几分。”
景炎道,“先生,昨天晚上京畿大道的这一段被人给偷去了,连下面的石渠都给挖穿了。”
“啧啧,哪个不长脑子的干的活?把那几块砖偷去,能做什么给他们家砌房子呀?”盖贱文背着手绕着被偷走的那一段,转了个圈,拿脚踩踩地上的黄泥,说道,“这泥怎么是黄色的?我记得咱们这是黑土呀。”
面面相觑,谁也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最终有人硬着头皮回答道,“可能是跟石渠里的污水混在一起,成了这个颜色。”118xiashu11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