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乐初美滋滋的应声,脸上都笑开了花儿。
苍天诚然不负她,有生之年她到底是拥有了一个她一眼就相中,也如她所料十分敬重她的小弟。
韩离一笑,垂眸抿唇,又是羞涩的一声——“大哥。”
两人你喊一声我应一句,乐此不疲,看得边上的几人眉头紧皱,很是受不了。
柳石青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两人喝道,“你俩在这儿装什么兄弟情深!再给老子嚣张,迟早有一天,老子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柳石青目眦尽裂的样儿吓人,乐初忙将韩离拽了护到身后,护犊子似的护得小心。
鞭子一甩,恨得几人咬牙切齿。
你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我恨不得啃你的骨头喝你的血,一场大仗蓄势待发。
却在这时,一片竹叶从半空飞过,而后一声轻响,不远处的一棵翠竹生生折中断成两截。
这阵势来得突然又骇人,愣是将剑拔弩张的几人吓唬得兀自咽了咽口水。
肖云面色淡然的站在墙角,以更淡然的语气告诉几人——“主子说,让你们过去。”
见到肖故,乐初更加明白了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是什么意思。
肖故太淡定了。
明知他们几人在竹林里闹了一出,这片刻的功夫已经将书院闹得乌烟瘴气,肖故是一点儿也不生气。
目不斜视的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有条不紊的煮着茶,活脱脱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丁点夫子的素养。
“肖夫子。”柳石青观察着肖故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昨日在书院门口生事,是学生的不是,学生受罚过后自省,保证再不会犯,多谢夫子给了学生改正的机会。”
乐初哂笑,“你不会犯?昨儿个受罚,今儿个又去欺负人,看来是昨天的罚白受了,没让你长记性!”
柳石青怒火攻心,又不敢在肖故面前发作,只重重咳嗽一声,装作几分斯文的对乐初说——
“初公子,不论古今,不论何地,都讲究门第尊卑。鸿儒的亲朋是鸿儒,白丁的好友是白丁,汨山书院的学子,出身尽是贵胄,韩小公子这等连父亲都觉着丢人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进来求学?他想方设法进了书院,我代替其他同窗教教规矩,让他不要幻想其他,只一心一意读书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