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尊，弦月主来了。”一名宫侍来禀报。

萧月皓挥了挥手，宫侍会意退下。

“阁尊。”东方睿雪施以一礼，“睿雪得了新曲，来邀阁尊共赏。”

引月阁中，东方睿雪和夏姬皆是以琴为武器，她们的琴可听可赏，亦可伤人无形。

江湖盛传的玖冥三琴，冰璇琴、寒珣琴、雪珍琴，都在引月阁。

琴母夏姬手中的冰璇琴，先前成天宫主月玲汐的寒珣琴，还有就是东方睿雪从东方世家带来的雪珍琴，都是上古之琴，能驾驭的了的人寥寥无几。

萧月皓伸手请东方睿雪坐下，东方睿雪性子冷淡，却常来昊天宫小坐，她的琴弹得极好，萧月皓便令人在这落丹亭为她设了一张小案，以供她弹琴。

铮铮的琴声响起，“阁主让我盯着东凌，近来那东凌的探子总在城中徘徊，打听与阁主有关的一切事宜，事无巨细，不过尚未查到引月阁头上。”

“玲珑自己惹的麻烦，还得她自己解决，既然发现了，你莫要让他查到阁中就是了。”

东方睿雪微微点头，手上依旧拨弄着琴弦。

回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萧月皓，是在东方世家的小亭，是个雪天，父亲和萧月皓在谈些事情，她还未及笄，躲在一边看着，这人如此好看，在雪天的亭中长身玉立，好似落入人间的谪仙。

琴音悠扬袅袅，萧月皓怎不知这琴中意，却只是认为东方睿雪年纪尚浅，心性尚待磨炼。

“阁尊，涵月主来见，说是有些事不好决断。”

“既然阁尊与涵月主有事相商，睿雪就先告辞了。”

引月阁的规矩，各月主之间独立行事，互不干扰。

“请她进来。”萧月皓微微转了转手中的杯子。

东方睿雪出去正好见到夏姬。

夏姬半老徐娘的年纪，眉眼间却风韵犹存。东方睿雪记得月玲珑说起过她，夏姬嫁过人，不过丈夫早逝，她一直挂念亡夫，没有再嫁。

“涵月主”

“弦月主”

两人算是打了招呼，东方睿雪正欲离开，却听夏姬叫住了她，夏姬走到她身旁。

“弦月主，虽然引月阁中，各月主独立行事，各不相干，但作为这阁中前辈，有些事你看不清楚，我却该提醒你一二。”

“涵月主请讲。”

“且不说阁尊与你的父亲是一辈的人，单说你终归是要回到东方世家的，而阁尊永远是引月阁的阁尊，你该摆正自己的位置，莫要让阁主和东方世主失望才好，我言尽于此。”

东方睿雪有些出神，“谢涵月主提点，睿雪谨记。”

夏姬点点头走了，东方睿雪一路怅惘。

......

“小泥鳅？”月玲珑推门进去。

“姐姐，今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不会救你了？”

“不不不，怎么会，姐姐生的这般好看，定然也是良善之人，怎会见死不救呢？”小泥鳅连忙摆手。

几人走进院中，小泥鳅忙用衣袖拂了拂长凳，“姐姐您坐。”

月玲珑盯着小泥鳅看了一会，“我原本没打算救你。”

小泥鳅手上倒水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啊？”随即尴尬地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能好好坐在这里，还多亏了姐姐。”

“接下来我要问你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好”小泥鳅咽了口口水，“姐姐且问”

“你本名叫什么？哪里人氏？”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