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淮秋路上,也接连遇到了别家门派的马车,越往淮秋人越多起来。
虽都是些快马,但比起轻功仍是走的较慢,没过两天,槐筠自己都受不了坐马车了。便与刀影一起,带着丹煦、商貉、司乾三人,以轻功先行了一步。
大会的时间是在三月初一,马车的速度恰好能赶上的。而以轻功则要快上一倍不止。
因为时间充裕,槐筠带着她们走走停停,遇上小城、小镇都会留下歇脚休息半天,倒像是家长带着三个小孩子春游。丹煦脖子上的手印还在,她们天圣教出行,除了槐筠还是中原人服饰,其余人等,都会穿上天圣教的圣衣,所谓圣衣,是天圣教徒独有的服饰,融合了中原服饰与漠西壑的西域服饰,制成的衣物。
男子以商貉、司乾为例,因漠西壑白日炎热,夜晚则十分寒冷,风沙又胜,服饰多有围脖或是披风,戴兜帽。披风、围脖具有阻挡风沙及夜间保暖的作用,而内部衣物,多为低且深的翻领,商貉的衣服,颈部、胸口基本上全都暴露在外,能看见异蛊在他胸前留下的青龙印记。
异蛊的印记可以体现在教中地位,天圣教的修者们,大多愿意将印记露在外面,女修们也同样,比如手臂、腿部或是小腹、升至是背上的印记。
阿兰的印记就生在背上,她所有的的衣服都特地将整片后背露出。
司乾的玄武印在右侧腹部,他上身黑色的内衬短而紧,将肌肉线条完美的印出,且正好露出了小腹上的印记,肩上戴着有兜帽的半截披风。
男子们的裤子大多相同,低腰且有按有金饰的系带,裤身直筒宽大,裤脚却窄小,搭配羊皮跷头靴。
中原人不喜天圣教的原因,有一条便是服装暴露,不成体统。
连男人们的衣服都如此新颖。
男修们,身材高挑健硕,搭配着这样的衣服,走在街头,必定引来一众女子侧目。
毕竟谁不垂涎完美,谁不喜欢漂亮呢。
这种衣服,也带动着中原服饰的改变,交领、直领的衣服中,也出现了翻领,虽比交领低一些,但开口仍是较高的。
而天圣教女子的服饰,多以轻纱为主,开衩长裙,短袖坦领,多穿披帛戴臂钏,头巾面纱,引得一众中原女子效仿。但多数,会在开衩的长裙里,加上内衬,坦领也开的较小。
丹煦脖子上的黑手印还在,便戴了一个厚重的红布套头兜帽披风,将头和脖子一起遮了起来,面纱也改成了较厚的布料,教长垂至胸前,将脖子遮得一点儿不剩。
比起那些露这儿、露那儿的教众们,丹煦选择了保暖,她披风内的衣服与司乾的有些相似,短短的露肚子,她便用护腰给围上了一圈,至于开高叉的长裙,她压根儿没穿。
穿这种长裙再运轻功,便只见个大腿在空中飘了。丹煦穿上了与商貉、司乾的同款裤子,但她这条更加膨隆些,颜色与披风相同,以金线绣着图案,足上传一双红色的小羊皮跷脚靴。
早上司乾见到她时,笑了笑:“小红人?”
她用唯独露在外的眼睛,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等司乾转身走时,眼疾手快,用力戳了下司乾露在外面的腰眼儿:“小妖精。”
司乾摆出了收到惊吓的表情:“啊,你轻浮。”
“我还有一个护腰,你要吗?”
“你是老太太吗?”司乾看着丹煦得护腰,嫌弃道。
“年轻的时候不保护,到老了就迟了,这天儿还挺凉的。”
“您留着自己换洗吧。”
两人抬着杠,走去客栈的大厅吃早饭。
槐筠与刀影正坐着,见他俩都坐过去了,商貉才走下楼,坐在了丹煦旁边。
此地离淮秋城只有六十多里了,客栈也因比武大会之故高朋满座。
丹煦摘下了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