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李梦竹诊脉,说她只是受了点惊吓和风寒。吃点药调理两天就无碍了。
墨承业拦住大夫,坚持要大夫给墨启诊诊,看他是不是中了合欢散之类的药物。
大夫给亢奋的墨启诊脉之后,摇摇头说:“恕老朽医术不精,依我看墨将军只是饮酒过度,并未服用什么药物。”
“这么说来,是我醉酒之后,轻薄了李梦竹?”营帐中墨启听完墨承业的陈述,皱眉问道。
“反正大家推门进去的时候,你正伏在她身上,满地的衣衫……咳咳。”墨承业摇摇头,那场面相当暴力啊。
“看来堇年真是我儿子?”
“是不是你儿子,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我看那孩子倒是跟你长的有几分相似。难说那次就……”
墨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那件事发生之后,李梦竹当即就投了湖。还是我把她捞上来的。”
“后来呢?”墨启想不到自己如此混蛋。
“后来南疆告急,第二日我就离京了。我只听说,叔父命你娶了李梦竹,但你偏不肯,还说有人使计害你。你们父子大吵一架,气得他当即吐血,不过几日就……就去世了。”
“你说什么?!”墨启震惊的站起来,“父亲身体一向健朗,怎么会?!”
墨承业连忙安抚他:“你不要激动。其实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刚失忆时我不说,也是怕你接受不了。”
“其实我倒觉得,你就是不喜欢她,纳她做妾也可,毕竟也是个清白女子跟了你。”
“大概当时年纪小,一时义气用事。”墨启低头道。
“唉,是啊,你一义气用事,还杀了继母翁氏。我虽不在京城,也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
“我杀了翁氏?!”墨启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冷不丁听到父亲因自己而死,继母又被他斩杀的消息,只觉得脑中血管突突跳动,一时间头痛欲裂。
往昔的记忆一下子纷至沓来。
墨瑞气愤的面容,口吐鲜血的样子。
翁氏临死前不甘又扭曲的面孔,“是,墨瑞就是我害死的。你娘那个短命的贱人也是!”鲜血飞溅,墨启眼前一片模糊。
墨承业看见墨启抱头痛苦的样子,上前扶他,“阿启你怎么了?早知不该让白苏和秦子玉这么快离去。”
白苏?阿苏。我的妻子。白军医?
最终墨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墨启再醒来时,眼前一张艳丽的脸,担忧的看着他。
“表哥,你醒了?”李梦竹连忙凑上前来。
墨启定定的看着她,眼里全是冷漠。
李梦竹感觉他的眼神没了前几天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厉和厌恶。
她瑟缩了一下,“堇年,快过来,你爹爹醒了。”
“爹爹。”堇年摇摇晃晃的扑到墨启床边。
墨启看了一眼孩子,伸出手摸摸他的头,神色有点复杂,“堇年乖,你和嬷嬷出去玩一会,爹爹有话和你娘说。”
此时墨承业和杜军医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