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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桃来回反复仔细看着这根簇新的银针,怎么想怎么觉得长毛有病。
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像呢?
能不能好好的敷衍?
算了,看在他绕了一圈还是最惨的份上,草率的敷衍也罢。
她悄悄地呼叫夭夭,直到成父成母和竺湘君都赶过来,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眼看成父的身影已经迈过了门槛,夭桃反手把银针戳到了褥子里。问就是消失了,忽然消失了,没有看见。
而成父也根本没问。得知儿子能说话了,他稀疏的毛发都带着一股喜气在飘,这种时候叫他注意什么针是不可能的。
“我就说你肯定歇一阵子就好了,怎么样小子,你还是得听你爹的。”
成父十分得意,夭桃觉得他需要清醒一点:“可那明明是我娘说的。”
“你娘的话就是我的话。”他十分理所当然且不要老脸地认了下来,“这不是重点。”
成母表示不忍直视,拎着成父到一旁坐下,又硬把竺小姐摁在身边,才有工夫问:“规矩,成有德那老东西是怎么害了你了?他对你是不好,还是伙聚贼人?”
“你的小厮和两个村人来向我们告状,我们才知道你出了事。”成父急忙自觉作为成母的代言人发言,“那几个小子,还有村人和成有德家,我们都派人扣着,买的丫头也看起来了,都怕你有个万一”
他挨了成母一肘子,咳嗽一声,换了话题:“呃我是说万一是他们中哪个下的手。成有德的嘴严实得很,可我看他有问题。村人也可疑,他们怎么认得你?一个叫张三娘的还怪能说会道,不像老实种地的。”
“三娘?”
整个屋里居然是杨大姐跟夭桃此刻的表情最接近,都是一脸的魔幻。但显然杨大姐是会错了意,以为她和村妇勾搭上结果被人家老公告状了。
夭桃顾不上她,对成父道:“我到庄子里,看德叔成有德做的有些不像,心想圣人说要体察民情,就瞒着身份向村民张大问话,我还接济了他家,银子直接给的三娘。那是张大的娘子,应该不姓张”
完蛋,怎么越听越像是跟屋里两个跟成规矩有说不清楚关系的女人解释的意思呢?
“总之,他是个好人。”夭桃说完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呸,唾弃这张破嘴。
“宁忠郭义他们也都挺好,不能怪他们没照顾好我。成有德这人确实不大行,看上去穷酸小气,实际上搜刮得厉害,咱家也被瞒下了,不知道他抽的那么多好处用在哪里。我怕他供养奸人妨害陛下,就想悄悄的查没想到出事了。”
“侯夫人,妾有一言”竺湘君试图站起来说话,被成母拉了回去:“你这孩子就是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啦,如此生疏,你莫不是看不上我这不成器的儿?”
竺小姐低着头看了夭桃一眼,怎么看怎么像翻白眼:“儿媳不敢。”
“一家人什么敢不敢,”成母不由分说打断了她,“成规矩要是跟你讲究这些,你就告诉我,我揍他。你就跟在家一样。”
“是。郎君是被鬼神之方医好的,我本有猜测,如今一番话,想来证实了我的猜想。成有德盘踞祥庙,只怕养肥了一些行事不正的方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