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了医生,两姐弟跟着沈爹的车回病房。严格来说不能说是病房,只是在医院的走廊里搭了一个临时的床铺,过道里来来往往,病人一点隐私也没有。
也不怪医院,医院一年四季的床位都是紧缺的,除非严重到了进ICU,不然小病都是直接劝回家,不要占用医院资源,卡在中间的最受罪,回家难受,在医院又没有床位。
就这么一个走廊里的床位,还是一个待产的孕妇几个月前约的,但是她预产期还没到,医院说不住的话要其他排队的病人,然后双方约定好让沈爹住着,等她快生的时候让出来。
护士长说:“你们管事的是哪位?”
清让和清逸对视了一眼,然后指着自己说:“我”。
护士长撕下一张单子给她,说:“家属到住院处交一下费用,不然没法开药。”
清让:“清逸你照顾一下爸爸,我很快回来。”然后自己拿着单子下楼了。
沈家兴以前是那种很典型的家长,不说自己有多少钱,子女的需求都是与给予求。
沈清让也只有他生病时才接触家里的存款,她知道家里不富裕,但没想到已经穷困到这种地步。刷完了3万的住院费,卡里就只剩不到200块钱。明明她上次看的时候还有10多万。
清让把弟弟叫出来:“为什么家里只剩下这么点钱了?”
沈清逸对家里有多少钱一无所知:“之前奶奶八十大寿爸给了一笔钱,前段时间又上门要了一次赡养费。”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姐,是不是钱不够?”
沈清让否认:“没事,只是爸这病是长期的,要多攒点钱以备不时之需。”她已经叮嘱不要给老宅那边的人送钱了,但是沈爹耳根子太软,根本搂不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