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蔓也跟着一起欢笑了起来,这发自肺腑的笑声,似乎有很久都没有过了,母亲生病的这几天,蓝可蔓方才了解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夫妻情深,什么叫内疚担忧。
蓝家上下也终于都长长的舒了一口长气,他们甚是温厚略有些可爱调皮的当家主母终于苏醒过来了
蓝可蔓这次照顾母亲,身体本就疲累不堪,再加上心理上的内疚,更是加重了这种疲累的感觉,于是在母亲彻底痊愈的当晚,蓝可蔓只觉得浑身困倦酸痛,早早的就歇息在了榻上,想着终于可以好好的舒舒服服的睡个大懒觉了,明日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不,是日上五竿再起来,反正庄学究给的假期还有两天,这两天蓝可蔓什么都不想做,学堂课业更不愿意补,就想懒懒的睡上两天,谁叫也不起来。
夜凉如水,银河泄踪,蓝可蔓窗外雪松树下,一抹墨花白娟长衫裹挟着一人长欣站立,望着蓝可蔓窗户的眼盈盈一水间划过一线星光。
凌星月阑珊霜满襟,满目水晶碎,终于又看到了蔓儿俏丽略显苍白的笑脸,凌星月心间炽热满怀,情愫大跳,嘴角不觉间溢出一抹释然笑容,隐入那暮色,再寻不见。
翌日,思家学堂,凌星月早课刚上不久,突然举手示意庄学究,庄学究抬头看见就叫他站起来回话,凌星月却身上微微颤抖着走到庄学究身前,把额头一下子递了过去,庄学究一愣,惊诧的问道:
“凌星月,凌小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凌星月伸出一只手掌,五根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一把抓住了庄学究握笔的右手,把庄学究吓了一个哆嗦,在庄学究发怒以前,速度迅捷的把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口中甚是痛苦的说道:
“庄学究,我发高烧了,您摸一下我的额头,是不是?我可能需要回家养病了!咳咳咳!”
凌星月说完,就马上甚是惊天动地的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那咳嗽声任谁听了都觉得简直是声嘶力竭,风寒甚是严重啊。
下面上课的几位学子马上捂住了口鼻,担心凌星月的咳嗽传染给他们,庄学究倒是不以为意,伸出手掌认真的抚摸了凌星月的额头半晌,良久,才面色奇怪的说道:
“的确发烧了,可是你这发烧的温度怎么这么高,你没有觉得有马上要昏倒的感觉吧?”
凌星月心里一阵嘀咕:
“原来是不小心食用灵力过度了,难道体温升的过度高了不成?”
忙正经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可是手掌也一样滚热灼烫,凌星月也摸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不是过于“高烧不止”了。
不过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忙又把庄学究的手掌恭敬的送回去,还下意识的把那只手刚拿着的那只毛笔也塞手掌里去,一边“咳咳咳”不止的对着庄学究做出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口中的嗓音也略微沙哑的些:
“庄学究,咳咳咳,我是有些要昏倒的感觉了,我恐怕得立刻回府诊疗休养,抱歉,庄学究,学生凌星月需要和您请假一日,回府回府休息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