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后,薛可便经常到书房里屋去听议事。一开始并无人发觉,日子多了,几位议事的属官也发现里屋总是有点小动静,太子干脆就让薛可带着帷帽出来。薛可也知道自己在朝堂之事全无经验,凡事都是多听少说,偶尔太子也让她说一两句,不在理的大家笑笑便过去了,有点道理的也一起讨论讨论。众属官一开始觉得别扭,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好在薛可到底占个谦逊,大家也道她是太子的姬妾,也都不与她为难。
如此一来,太子倒是日日与薛可相见相处,只是觉得二人越来越像上下臣属关系,反而越离越远。这日晚上太子练过一套拳法,心中正不自在,一回头却看见一旁的兴儿欲言又止,畏畏缩缩的,不由轻踢他一脚道:“有什么事直接说。”
兴儿清了半天嗓子,看着四下无人的院子,终于凑上前说:“爷,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在一旁换上衣服。
兴儿见没有半天回应,又自顾自道:“那奴才还是讲了。这个唐姑娘,咳咳,奴才知道是爷心尖尖的人,爷宠她,是她的福分,奴才也跟着高兴,只是,这个……”
太子在听她说到唐姑娘时已经停下,认真听着,又看到兴儿吞吞吐吐,顿时觉得手痒。兴儿一看,下意识的躲过太子的手,又腆着脸笑道:“爷别生气,奴才的意思是唐姑娘对您当然是没话说,那还替您受过伤呢,胳膊都折了,这哪是一般的倾慕啊?就是,就是这个唐姑娘吧,听说以前和秦王爷走的也挺近,您让她听议事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