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废物的名声早传遍了蜀山,想自己用得还是蜀山剑法,这要让师父知晓了,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不...不小心摔的......”
“摔能摔成这副模样?”孙德艺气急,可瞅着这小师弟死活不说,一气之下拉着羽清浊去找师娘。
到午饭点儿了,大堂里却没有往日的热闹,羽清浊跪在堂前不敢抬头,师兄、师姐们被师娘全唤了过来,立在饭桌两旁不敢吭声。
“说!怎么弄的!”钟不二脸色沉的可怕。
羽清浊欲哭无泪,怎么也想不到能闹到这般地步,早知道在山下陪小白它们养伤好了。
“师弟你快说,是谁下得这么黑的手,简直不把我们洞明峰放在眼里!”七师姐拧着英眉,又气又急。
“小师弟你说吧,咱洞明峰人虽少些但还没怕过谁!”五师姐气得眼圈泛红。
“瞧你那点出息,有师父、师娘在小师弟你怕什么!”六师兄急得脸红脖子粗。
误会大了,眼瞧到这份上,不说怕是不成了,羽清浊满脸羞愧,头都快地缝儿里了,用蚊子般的声音道:“被...被猴子和野狗打的......”
这亲妈都认不得的猪头样子,众人哪能瞧出他脸红的羞愧模样,皆以为他红着脖子死不愿说。
小师弟虽是外门弟子,但自打收入门下那天起,师兄、师姐们就没把他当外人。
众人也都知晓,别看自己这位小师弟平日里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却极为小心、谨慎。
几年来门内弟子眼红他挣钱多,在他这赊账的不在少数,又觉得他不能修行练气,平日里没少在人前、背后阴阳怪气。
小师弟懂事,从未多说过一句,没给峰上师兄弟找过半点麻烦,可怎能把人揍成这番模样。
“知道你是个懂事的,怎这般软性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喊一句。”柳月夕心疼得扶起羽清浊,话语中却带着怒气。
“师娘,不是你想得那样......”
“疼么?”
“不疼,老太爷给了膏药,不碍事,就是发了火,说不给山上的师兄们送货了,您回头劝劝......”
“哼,一群没良心的东西,给他们送什么,回头倒要问问他们师父,弟子在我们这赊的账当师父的还不还?”
“师娘您都知道了.......”羽清浊埋着头,这两年没少做赔本买卖,可也不敢得罪人,私开货路,执剑堂的师兄们早看自己不顺眼了,就差找个由头把自己踢下山去。
“都是身外物,师娘您别放在心上。”羽清浊连忙相劝,他知晓这些年若没有洞明峰的名头在外面挂着,自己哪能顺风顺水的在蜀山上混,可不敢给师娘找麻烦。
“随我去你云师叔那瞧瞧,要是落了毛病,以后还怎么讨媳妇。”
说着便强拉起羽清浊出了门,临了师父还在大堂里暴跳如雷。
“一群没用的东西,都欺负到你师父、师娘头上了,养你们何用......”
天玑宫上药田多,满峰都是药香,宫内的灵丹妙药素来都是抢手的货物,峰内弟子也待羽清浊极好,不说羽清浊没贪墨过他们的利润,没了小白它们的祸害,天玑宫天天都是丰收季。
云落师叔的医术天下闻名,可瞧见羽清浊的模样也不由愣了片刻,施针活血,再换上一副膏药,样子顿时能看了些。
师娘和云师叔话了会儿家常,才带着羽清浊离去,回峰后瞧不见师兄、师姐,师娘发了话,要在山上养伤。
羽清浊正躺在院中,心中满是疑惑:“以那猴子和野狗的本事哪去不得?干嘛偏偏抢小白的山洞?山上人这么多,难道不怕出事?”
瞧得明月爬上枝头,羽清浊一个激灵,顿时想起洞中那道奇异的虹芒,连忙打了个幌子、告了一声罪,急急下了山去。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想起夫子教得话,羽清浊顿如醍醐灌顶!
“世间有不出世的奇物,可引日月精华,周行不殆,蜀山又乃灵秀之地,有灵气孕育不稀奇”
“小白它们是灵兽,有常人不及之能,那猴子和野狗必是依着灵性,才寻得了此处。”
“如此想来,那石台绝非寻常之物!”
没去清河镇,身子发力,寻着早间的路子,在群山之中辨了辨方位,足足行了几个时辰,才到了那处山谷!
“世俗修行讲究练气强身,仙人修行讲究纳气养身.......”羽清浊眼中泛着灵光,心中不由大骂自己愚蠢:“自己不单单是人!”
洞中零散的月光凝成一束月华,静静的落在石台之上,清幽洁净!
小猴子与野狗神情萎靡,显是连翻大战使劲了力气,喘着粗气沐浴在月华之中。
“妖类修行,靠得是吞吐日月精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