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千衡跟没看到一样，只对着素心转过脸来，嘴里塞满了饭，模模糊糊吐出两个字：“好吃！”

“无妨！”对面萧远山看着两个姑娘，出声道，“厨房还有！”

素心不自然的“嘿嘿”干笑了一声，她知道萧府那丫头为什么这么胖乎乎了！

…………

吃完了饭，千衡找个由头出去了，素心则陪着萧大人在庭院清扫落叶，秋天总是要掉很多叶子，庭院里头落叶铺满了整个小道，每天都得清扫几次！

“萧大人……没有亲人跟您一起住么？”素心找了个话头，不过看起来这个话头并不好，因为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来，这就是他一个人住！

“女儿成家了，当然是我一个人住了！”萧远山叹了一口，“这院子大归大，一个人住着始终有一些冷清！”

“萧大人，只有一个女儿么？”素心看了他一眼，不经意的问道。

萧远山沉默了一瞬，转头看了看她，道：“是的，只有一个女儿！”

素心心里猛地一酸，斜眼睨了一下对面那间佛堂，师父说，当初就是萧远山萧大人，给了萧兰心一杯毒酒！

说她败坏门风，说她不守妇道。

手里捏得紧了一些，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便是当年他下令打死的外孙吧！

一个出生的小孩，她又到底有什么错！

“我以前……有两个女儿！”

突然间，素心身后响起了萧远山的声音，她惊讶了一会，他还是愿意说了！

一回头，萧远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花台上，眼睛看着对面，那目光，似乎穿过了对面的墙壁，望到了里头的画像上面！

“是我年轻犯了错，从那……从那以后，夫人也不在了，谁都不在了，这个家，就散了！”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便知道，我做错了！”

一口气说完，他一手捂面，竟然老泪纵横！

所以，他一直将萧兰心的画像供奉着，是在忏悔吗？

萧远山突然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往对面的房子走去，素心将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跟上了他！

他打开了那间有画像的屋子，素心只看到她走到了画前，伸手掏了几炷香，点了以后往香龛子里面插进去！

“她是我最疼爱的小女儿，是我的执念害了她！”老头说着，好像说给她听，又好像说给自己听！

最疼爱她，那你还将她毒死！

素心心里头冷笑了一下，一时只为自己那苦命的娘感到惋惜！

盯着画像微笑着的人看了一眼，那画像上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正在跟她述说着许许多多的故事！

“你到底是谁！”老头的声音突然转历！

素心回过神来，俨然看见老头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脸上的神情不复刚才的慈祥，眼神戒备且严肃！

素心呆了一呆：“我……我只是一个不认识她的人，只看着她跟将军夫人长得好像，一时便看得痴了！”

“撒谎！”老头身上突然现出寒光，他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个长型的东西！

他拿着东西在素心眼前晃了一晃，那是一个木头雕刻的东西，上面诡异的红色线条画了好些符文，还有两三个按钮，不知作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