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脸色这么凝重。”
此时赋试已经落下了帷幕,正式宣告今年的乡试结束。
蔚贵生正在指挥收拾场地,但看到沈千牧垂头丧气向他走来,于是出言道。
“山长,你这边的赋试,结果怎么样。”沈千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简直不能再好了,今年居然出了两个赋试甲等,这在我们桐县庠序可是百年难得一见。”蔚贵生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拍拍沈千牧的肩,又道:
“赋试有两个甲等我就很满足了,文试没有甲等也没什么关系。”
沈千牧是他指派去负责文试的,看见沈千牧如此失落,他自然知道文试的结果应该不讨人喜。
“山长,出大事了。”沈千牧叹了一口气,“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莫非连乙上都没有?”
五院之中,当属文武两院最为关键,而文院的学生潜力多半和文试的结果挂钩。
如果连一个乙上都没有,那今年的文院势必会有青黄不接的窘况。
“不应该啊。”蔚贵生自言自语着,“邵家和吴家的才俊刚好今年参试啊,他们没理由不拿乙上的。”
沈千牧打断了蔚贵生的思绪:
“那两个赋试获甲等者,分别叫什么名字啊。”
“一个叫张陌,另一个叫方宇,我想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听到这两个名字后,沈千牧的身子猛地颤动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到底是怎么了?”蔚贵生的疑惑又加重了几分。
“山长,你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超乎你的想象。”沈千牧严肃道,仿佛在商讨军国机密。
蔚贵生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沈千牧这才取出两张卷子来,上面都写有一个烫金大字:
“甲”!
似乎还有隐隐圣力在字上流动,这是来自圣位的嘉奖。
“你小子框我!”
蔚贵生吹着胡子,对着沈千牧佯怒道。
但当他看得更仔细后,他竟是双腿一软,就差没跪在地上了。
难道,真有人舞弊?
沈千牧心道。
他被蔚贵生的举动吓到了。
……
按照惯例,辰时四刻便会正式放榜,公布能进入下庠的人选。
但今日整座县城都醒的很早,自辰时起,桐县城内就一片人头攒动的景象,到处是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我儿已经是第三次赴试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通过。”有一妇人提着个篮子,唉声叹气,等候在放榜处,待知晓结果后,她还要去买菜。
“没事的,就算是当世的圣人,也有考不上的时候。”她身旁有人安慰她道,但说话之人忧愁满目,看上去似乎并不比她轻松多少。
“我倒是觉得,考不考中都没有太大关系,能成为修士的人本来就少,哪怕只做个普通人生活在桐县,也是不错的。”此人上了年纪,参试的应该是他的孙辈,他的话语就显得豁达开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