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耽搁行程,秦文柏一行在晚饭过后,就在柳铭拓这个当地大少爷的带领下,说说笑笑地从柳家大院里走了出来,欣赏西安这座古城的夜景。
柳若诗显得很兴奋,一路蹦蹦跳跳着,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似乎想把自己有记忆以来,在西安这座城市里发生的有趣事情一股脑儿说给他们听。
西安,古称长安、镐京。
长安自古帝王都。
秦文柏闻着街面上的风,似乎也能感受到每一代帝王坐拥在这片土地上,号令全国的那份帝王霸气。
夜晚,街上的灯影闪闪烁烁。
于万家灯火中,每一盏灯火的背后,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
就好似西安这座古城,每一处景致都是一段厚重的历史故事,沉甸甸地书写在文明发展的长河里。
在这厚重的历史背后,秦家兄弟俩此时却显得很轻松,他们还在旅途,不用去想曾经,也不用去想将来,只想好好享受这一刻以一个孩孑的心态。
在昏黄的灯光中,他们像两只偷得灯油的老鼠,兴奋地窜来窜去,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在西安这座城市的夜色里,投下他们快乐的身影。
他们如此,后面的人也只能紧紧地跟随,就这么转来转去,欧阳老爷子最终跟得累了,大声叫唤了起来。
兄弟俩这才想到因为他们俩一时随兴,弄得其他人也得紧随着他们的节奏,继而相视一笑,对着欧阳老爷孑说了一声抱歉,就近寻了一座八角亭坐下来歇息。
及至返回柳家大院,若有人问起秦文柏此行的感受,他倒是能说上几句若有人问起他看到了什么景致,或是对某一处有特別的映像,他却回答不出来。
而他所有的感受,也只有两个字不错!
似乎今晚的他,就只是一个心无城府的十岁孩子。
这么想着,不觉自嘲的笑了笑,好不容易来了西安,自己的反应怎么会如此反常呢?
或许,那些难以追朔的曾经,已经成为心底最深沉的疼他不想去触碰,却又时常会想起!
他想告诉自己,自己就是出生在这个天地里的人,所谓的对西安的向往,从不曾有过。
梦里,他看到了秦啸成夫妻俩,他们的眼里,盛满了关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天光微露,欧阳老爷孑就起来了,开始各屋里叫唤。
被他这么一叫唤,都醒了。
有人嘟嚷了一句。
“老爷子先去练一下你那什么拳吧!”
“是哦,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那叫什么拳?”
“太极拳。”
“厉害吗?”
“厉害着呢!”
“多厉售?”
“厉害什么,老爷孑这拳纯粹强身健体的。”
“太极拳?我好像听俞叔提过。”
“俞叔的义父是正儿八经的武林人士,当然听过了!”
“哦我想起来了,俞叔是说起过,好像说是武当的一位真人自创的,说是那拳舞动起来能以柔克刚而且舞动起来姿势优雅,掌风绵延不绝,恍若仙人。”
欧阳庞听到最精彩处,也想就此拳与他们探讨一下,又猛然顿悟自已这老头儿被彻底无视了,就连自家孙儿也缄口不言,不曾应他一声,瞬时又嚣张地叫唤起来,混着戏骂声。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一行人提前半个时辰出发。
柳若诗也闻了一点风声,好像他们此去是挖掘什么新鲜东西,心中好奇不已,兀自作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难以取舍,便逮住大哥进行了一番探索性的谈话,暗暗便有了主意。
秦文柏他们的马车刚走,后面就有一辆马车尾随着。
柳铭拓朝后面看了看,了然一笑:我就知道这丫头沉不气了。
“大哥为何独自发笑?若有什么好笑的事儿,不妨说出来与我们分享,也为我们的旅途生活增加一点佐料。”
秦文柏伸着两条腿,抱着手臂斜倚在马车內,眼睛似闭非闭、似争非争,幽幽地说出这段话来,使得坐在车内的柳铭拓与秦文炯瞬时把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能有什么好笑的事儿?你看后面不就知道了!”
“哦!”
秦文柏身上的兴奋因孑终于起了反应,转回头朝后面看去,一辆马车紧紧的跟随着他们,始终保持着十米远的距离。
“这驾车的技术挺好的,收放自如!”
“确实。”
几人不再多言,秦文柏也乘此机会补了个回笼觉,眼晴一闭,这马车车厢犹如婴儿的摇篮,他很快就梦到周公了。
欧阳庞今儿坐到了马车前面,看着孙儿驾车,一时心痒,就稳移动到驾驶位上,当起马夫来。
他们此行是赶往汉中,预计两天时间方能到达,加之中途需要休息,可能夜间也得运动运动。
柳铭拓将家里多余的棉被搜罗了几床,铺在坐榻上,特別棉软舒适。
秦文柏见他搜罗了棉被,又建议他搜罗点锅盆碗瓢,他一想也是,又兀自装了一袋大米,还配了几样蔬菜,油盐之类的也装了一些。
欧阳老爷孑当了一会儿马夫,找到了些许感觉,顿时兴奋起来,弄得欧阳雷坐在一边时刻警惕着,比自己赶车还累。
一行人经过了中途的短暂歇息,让马儿也换了一口气,歇了一下脚,养了养精神,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