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很多事情荀衍记不清楚了,这场梦魇的结局便是邹逾代替她入了狱,她病了半年。
再到后来她因为一件小事把邹安安的牙齿打落了三个,邹家找上门来,荀衍被盛怒之下的父亲送到国外任由其自生自灭。
刚好那年简乐笙在美国,刚好她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理所当然的荀衍出现在了纽约,遇见了燕莫沉。
荀衍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几年过去了他到时没怎么变化。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燕莫沉挑了挑眉,荀衍觉得那意思是你随便。
她起身准备要走,冷不丁又听燕莫沉道,“你车里的男人是他?”
“谁?”荀衍迷惑。
“邹逾。”
不久前荀衍再一次婚宴上又遇到了邹逾,他三年前便已经出狱了,只时荀衍身边的人得了老爷子令,没人敢提起。不过老爷子也是多此一举,其实她和邹逾的瓜葛早在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就结束了。
他不会喜欢自己这种姑娘,而荀衍过了这么多年也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那件事在两人的心中除了难忘更多的是过往,一个导向未来的分水岭。
前几天荀衍与邹逾见面还聊起了,那个与他共过患难的姑娘。
荀衍听邹逾说,他们相识于微末,而他在狱里的那几年,这姑娘每周都去探望他,那时对于邹逾来说是这二十年里最平静最幸福的日子。而两人明年便要结婚了,上个月邹逾带荀衍去见了她,是个乖巧的姑娘,看得出来邹逾很喜欢她。
不过那姑娘出身不高,并不符合邹家人对这个独孙未来伴侣的要求。邹逾知道,若是硬要和邹家反着来,这姑娘一定会受委屈,所以无奈之下才有了荀衍这个缓兵之计。
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拿荀衍当个幌子,荀衍本来就欠他个人情,再说了她本就不在意这些当幌子也当的挺开心。
“不是。”荀衍擦了擦手起身要走,“是笙笙。”
燕莫沉奥了一声,站起来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你得送我回去。”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些痴心妄想的野男人。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人垂涎燕大公子的美色吧。”
燕莫沉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
“我没开车。”他平淡的说。
“这么近我想应该用不到车。”荀衍不欲多说。
两人已经走到咖啡店的门口,荀衍站在廊下一只手遮着太阳,看隔着一条马路的那个小区。
南城的秋季不怎么凉爽,若是月份不显,则更像夏末。
燕莫沉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情绪有些捉摸不定,“挺远的,我没开车。”
荀衍沉默了一下,装作随意的晃了晃手机,“滴一个吧,很方便的。”
燕莫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没学过,你送我。”
荀衍上下打量了他一边,泄了气,“燕大公子,你这样很幼稚。”
“我不住这儿。”燕莫沉又说。
荀衍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住哪?”装!
“南京路,盛和小区。”
荀衍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巧。”
“怎么?”燕莫沉挑眉。
“没什么。”那是她平常住的小区。
她平日里要上班,天天往家里跑不方便,便在她上班的附近租了个房子。
那房子就在南京路盛和小区,而且她刚刚看他明明送前面那个小区里出来,怎么又住到南京路去了。
……
北地,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