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喜来没有想到的是,坐在魏兰旁边的秃顶竟然是魏兰的丈夫。这个看上去差不多有五十岁了,一脸的老气横秋的模样,当魏兰介绍到他时,他也只是朝喜来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名叫邱梁。喜来心说这名字叫得好,邱梁,秋凉,秋天能不凉吗?
而靠近窗口坐着的是邱梁的儿子,魏兰还亲昵地称呼他儿子。当介绍到他时,孩子眼皮都没撩,只顾看窗外的风景,这个男孩看上去足有十四五岁了。
喜来刚要问你自己的孩子呢,可一想这话不能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同时,让喜来不解的是,魏兰连一句,“你去安北做什么去呀?”这样的话也不问。
“喜来!有件事我得求你!”魏兰说话的时候,双眼紧盯着喜来看,目光中带着期盼与祈求。
“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喜来心说要不是你老公在这儿,我还能往大了吹一点儿,这她老公在这儿,自己得收着点。
“我弟弟他刚上班,年纪小,为人处事,尤其是业务方面,你多多关照一下吧!”
喜来一听竟然是这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呀,心说就凭想当年魏峰给我送鸡毛信的份上,我也应该照顾他呀,就说着:“这你就放心吧!魏峰业务我会尽量多帮他的!没问题!在家的时候,他已经拜过师了!一口一个师傅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喜来还想跟她说魏峰喜欢周慧,可话到了唇边,再次下咽了,因为他转念一想,提起周慧,绕不开周广生,周广生这个败类对魏兰来说,将是永远的痛,是她的心结,因而喜来就没有提及。同时,喜来还想问问孩子的事,转念一想,这个更不能问了。
既然是这不能问,那也不能问,话题自然就少了,此时,无论是喜来还是魏兰,都觉得无话可说了。
沉默了一分钟左右,邱梁说话了:“喜来!你不是进去了吗?”
喜来一听,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心说情敌终归是情敌。喜来低下了头,却无意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因为他发现魏兰的脚正跺着邱梁的脚,这应该是阻止他的。喜来纳闷,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呢,马上想到了魏峰,应该是魏峰跟他们说的。
“这不是出来了吗?根本就没事儿!”喜来红着脸说。
“没事就好!我想你喜来也不会有事儿的!”邱梁边说边朝喜来点头。
“喜来!别多想啊!他这张嘴,一天天的,没个把门的!瞎说八道!”魏兰连忙打着圆场。
“哎?不对!这怎么能是瞎说八道呢?喜来,看样子是没事了吧?”邱梁还是不肯放过这事儿。
“没事儿了!”转念一想根本就没什么事,就接着说道:“根本就没什么事!”
说话间,列车已经驶进了后山车站。
喜来扛着行李下车,魏兰一家三口也跟在他的后面。
出了站口,喜来去找开往欣荣的客车,而这一家三口回自己家。
魏兰看着喜来说道:“要不去我家吧!明天坐火车走!”
邱梁却说:“喜来应该是归心似箭!留不住的!一路顺风吧!”
“谢谢!不必了!钱我就还给魏峰了!”喜来朝他们挥着手。
“不急!再见!”魏兰大方地朝喜来挥手。
喜来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还没等进自家院,就见周广生正在他家门口向外走,一见喜来,满脸的诧异,像从牙缝里硬挤出了三个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