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是一位悍将,一身武艺自是不凡。
同时,他能大手一挥,带起将近万名叛军,沿山道汇聚于蓝田,亦是足智多谋之辈。
但当面对的是“大力出奇迹”的王匡时,即使有再多的技巧,也施展不出来。这种情况,如一个手法娴熟的人,不断拿捏着面前的棉花,却怎么也捅不破。
安牧的心境有些急躁,但多年的习武经验告诉他,越是处于这种劣势,越是不能乱。
自乱阵脚,他将要面临的是更加严峻的形势。
“好身手!”王匡暗道。
这段时间在蓝田,他除了日常处理军务外,做的最多的就是练习武艺。前几年因为操心庄子事务,有所荒废,趁着年轻,尚有习武的优势,尽快的弥补回来。
古代可不是后世,没有火器的产生,个人的武力可以说是非常重要。尤其他目前的臂力不凡,这种优势完全可以放大。
“将军威武!”
掠阵的汉军们,全都振臂高呼,看着敌将从最初的气势如虹,渐渐被打的主动防御。
甚至在向后退去,王匡又岂能使之逃脱?
虽然他欣赏此人,但战场上没有仁慈一说,怪就怪他成为敌人,手上还沾着不少的汉军鲜血。
“贼子休走,拿命来!”
王匡伸出长枪,正准备向前追击时,一直在旁边防卫的铫期担心他的安全,抢先奔出,与敌将战在一起。
平日里,铫期的武艺训练亦是不少,多是谢宁及军中将领的指导,再加上少时的底子不错,进步飞快。
后退的安牧,已是强弩之末,见旁边一名大汉向他扑来,顿时一惊。他往边上一躲,哪知汉将右手并未刺出长戟,而是依照与马匹的平衡,左手拿出了小型的弓弩,数个小箭射向了安牧的面孔。
其中一支,正中他的脖颈,鲜血哗的喷了出来。安牧只好将手中的武器扔掉,伸手捂住脖子,看向铫期满是愤怒:“汝无耻之徒!”
这一惊变,使得阵前的两方大惊,付章等人紧急出动,乱战由此展开。
铫期却毫不在意,他骑马望向冲了两步,又向敌将的胸口射了两箭,见其从马上跌落,这才不慌不忙的往后退去,并大声嘲讽道:“汝等皆是叛敌,乃不义之师,有何资格说我?
前些日子,将军还说了两军交战,生死仅在一线,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杀死敌人,让自己活下来。
铫某深以为然,奈何尔等不知!”
只可惜安牧一大悍将到死也未曾瞑目,也没有听清楚铫期的碎碎念。他跌落在地后,被汹涌而至的战马活活踩死,后面的义军皆来不及救援。
“铫将军又斩杀叛军一员大将,待战事结束,匡为你请功!”王匡骑着红马,站在军阵末尾,一边指挥作战,一边向退下来的铫期说道。
铫期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将军知遇之恩,末将没齿难忘,但这斩杀敌将之功,理应属于将军……”
王匡哈哈一笑,打断了铫期:“铫将军斩贼马下,三军将士有目共睹,勿要再议!另外,铫将军不以匡卑微,辅佐匡成蓝田之局,使叛军陷入首尾难顾之势,此等功绩,匡亦心中有数。”
铫期之所以选择了他,初心还不是为了功名?
经蓝田一战后,王匡顺道可以举荐,满足他的愿望,顺道可以收买人心。懒人听书lanren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