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封落在纸张上的指尖越来越白,嘴角的笑容,也愈发的阴沉了下来。
颜酒。
颜酒。
张亦却不能说颜酒不好。
万一傅少转过味,觉得寒渊杀颜酒的事情干的好,他这工作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张亦道:“老板,虽然是眼线传上来的消息,不过,也不能全信……”
张亦说完,傅封轻呵了一声,看向张亦,那双漆黑的眸此刻阴霾密布,带着几分嗜血的杀意,道:“不能全信?”
傅封手中的文件脱手飞了出去,散落满地,傅封似乎从喉咙里强行发出一道声音,沉声开口:“滚!”
张亦身子一颤,看向此刻气压异常诡异的傅封。
张亦立刻道:“是。”
张亦出了门,才敢松一口气。
妈呀,刚才老板是想要杀人的气势。
炮灰爱谁当谁当吧!
张亦守在门口,傅封的骨节捏的咔咔作响。
她就是颜酒。
他恨了那么多年的那个颜酒。
却以这种方式,强行在他的心里占下了一席之地。
傅封目光微抬,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颜酒的相片。
照片上的女孩一身黑色长裙,站在一群少女之前,脸上带着优雅清贵的微笑,仿佛能令百花花容失色。
傅封拿起相框,咔的一声,相框前镶嵌的玻璃四分五裂。
是这个人,把药不负责任的卖给傅夫人。
是这个人,折磨了他三年。
……
傅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此刻静谧的空气中显得十分突兀,傅封阴沉的看向手机,过了一会,才伸手拿了起来。
屏幕上,电话备注的姓名,只有一个字:酒。
傅封看了许久许久,任由电话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