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自古以来,风月场就是文人骚客的第二个家,这个地方仿佛有无穷的魔力,不停地吸引者各路宾客。
上到天子,下到贩夫走卒,只要进入温柔乡,统统会忘记自己姓什么。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陈泽看到映春院的姑娘,瞬间想起古人的诗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早知道有如此佳境,谁还能在家里面憋着,不如寻酒作乐,与佳人为伴。
白英发现徒弟已经忘乎所以,立刻拍了一巴掌:“年纪不大,尽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哎呦!你下手轻点......”陈泽背部疼痛不已,就像挨一记铁砂掌,骨头都快散架了。
白英严厉的问:“你的娘亲应该教过你,女子要遵守三从四德。”
“本......我没听过。”陈泽现在才理解到谎言的痛楚,每一次撒谎都必须去找理由填补。
不过三从里的内容,实属封建社会约束人的教条,女人不看也罢。
唯有四德讲的一些道理,学习一些还是有好处的,男女都可以看一看。
白英叹了一口气:“你记住,以后话不能乱讲,即便身在此等污秽之地,也要一尘不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特别是在徒弟有问题的时候,当师父的必须指出来。
“谨遵师命。”
陈泽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对方确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以后可托付重任。
不远处,一名风姿卓韵的女子,时不时地看向二人,仿佛在观察两人的言行,即便周围有客人来选她,也会被她立刻轰走。
这种举动,本该被老鸨呵斥,可老鸨就是视而不见,甚至眼神中充满忌惮。
老鸨害怕手下的姑娘,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但在这里却是事实。
那女子等了片刻,竟然主动找两人搭讪:“琴芳见过二位公子,二位公子器宇不凡,不知有看中意的姑娘吗?”
陈泽见对方来势胸胸,脸色顿时一红:“我......我第一次来,这大保健的价格,不是很清楚。”
如此高档的特殊会所,某人是重生后第一次见到,难免会紧张不安。
琴芳蹙着眉头道:“公子所说的大宝剑,似乎只有铁匠铺才有。”
陈泽不能把话说的太圆:“此保健,非彼剑。我的意思是水晶之恋,还有冰火两重天,你懂得。”
琴芳仍旧一脸茫然:“公子说的话,小女子听不懂,最好说的再细点。”
陈泽摇摇头,无奈道:“你这样,肯定拉不到客,附耳过来,我传授你这些话的含义。”
琴芳将信将疑地把脸贴过去,想要弄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泽细声细语,一字一句的将前世所学,尽数传给这名风月佳人。
“公......公子的话,羞死人了。”刚才还镇静的琴芳,听完这些下三流的话,竟然也脸红了。
“假如你能学会,包你成为这里的头牌。”陈泽眯着眼睛,笑的像一只老狐狸。
在古代,青楼里没有那么多花样,无论哪个女子把这些经验学到手,将来都会成为一代宗师。
白英知道徒弟又在闲扯淡了:“咱们现在说正事,姑娘可知琴棋书画诗酒茶?”
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令旁边的陈泽十分困惑,感觉里面像有什么玄机似的。
琴芳眼睛一亮,立马回答:“小女子只知道万巧之花遍地开。”
白英点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确是江盟主的地盘。”
“公子是贵客,请随小女子去上房。”琴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泽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的对话是接头暗号,怪不得听上去那么别扭。
莫非师父其实是奸细,那她究竟是起义军的人,还是金源国的人。
带着种种疑惑,陈泽跟着琴玉穿过花厅,来到一处鲜为人知的偏院。
两个陈旧的灯笼,三间漏风的屋子,无论怎样看,这里都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琴芳来到一间屋子前,轻轻敲了敲门:“有两位客人要入市。”
门一下子打开了,两名带刀壮汉从里面走出,先是打量几眼白英,又看了看陈泽。
琴芳开口道:“能找到这里,说明你们是常客,规矩不用多说了吧?”
白英抱拳道:“姑娘放心,我们不是雏儿,惹麻烦那种事,不会有的。”
还得讲规矩,莫非是土匪窝?陈泽现在茫无所知,根本猜不到要去的地方。
一名壮汉将两人领进屋子,又拿来两个面具:“这位蓝衣服的姑娘,想必不是江湖中人,公子可要看住了。”
白英笑了笑,点头说:“一定。”
这种结果其实她早就料到了,因为徒弟艳丽的外表,是无法靠衣服遮盖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