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李慕云正枯坐在思过崖山洞中。
从外面气喘吁吁跑来一个华山派弟子,那人跑进洞中,弯腰双手撑膝,断断续续说道:“小师弟,师傅让你下山……”
“好咧”
李慕云噌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抓着红叶剑就往山下跑。
“……”
那华山弟子呆呆的看着跑个没影的李慕云不知所措,我这还没说什么事呢,他怎么就跑了。
——
华山派大殿。
岳不群端坐首位,他左手边的桌角放着一封写有平儿亲启的书信。
少时,已经沐浴更衣将自己捯饬利索的李慕云蹬蹬跑进大殿,跪倒在岳不群面前。
“罪徒林平之,见过师傅师娘,几个月未能侍奉师傅师娘左右,弟子天天都在思过崖上想你们……”
李慕云说着眼泪哗哗直流。
宁中则终究是女流之辈心地柔软,见不得李慕云真情流露,她感动的眼眶也略有泛红,道:“好孩子,别跪着快起来。”
“是,师娘!”
李慕云恭敬答应一声,从地上站起来,乖巧的站在岳不群身旁一副孺慕之色。
“平儿,你是你父母让人给你送来的书信,你且打开看看!”
岳不群把玩着李慕云送的折扇,一指桌角。
“爹娘送来的书信!”
李慕云神色激动,拾起桌角的信件,兴冲冲的问道:“师傅那个送信的人呢?我要好好谢谢他。”
“走了,他把信送给山门守卫弟子便离开了。”
“哦”
李慕云略显遗憾的回答一声。
他急不可耐的打开书信,眼睛在看到信角一丝隐蔽的折痕之时,微微撇了一眼岳不群,暗道:岳不群果然打开这封信看过了。
李慕云快速的扫一眼信件的内容,然后用信纸挡着脸憋足了劲往双眼发力,登时,他的眼眶又红了起来,他手持信纸急走两步,又拜倒在岳不群跟前。
“师傅,弟子离家已近半年,父母家书中说外公身体有恙,让我先回福州城取一样祖传之物,然后火速赶往洛阳。”
李慕云语带哭腔的说道。
“百善孝为先,师兄你看这…”
宁中则实在是欣赏李慕云,她见李慕云思乡情切,忍不住为他求起情来。
“既然如此,平儿你便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岳不群眼藏凶光,神情自若和蔼的对李慕云说一声。
“谢师傅,徒儿收拾收拾便下山了,您二老保重身体,待弟子处理完家事,马上回华山,绝不敢耽搁。”
李慕云砰砰砰磕三个响头,眼中含泪不舍的走出大殿。
“平儿,路上一定要小心,平安归来。”
宁中则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她打心眼里喜欢乖巧憨厚孝顺的李慕云,李慕云离开她像是一个母亲一般担忧牵挂。
“知道了,师娘!”
李慕云退出大殿,岳不群沉吟片刻,道:“师妹,冲儿身受内伤,又被那个名叫不戒的妖僧掳走,下落不明,我准备明天外出去寻找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