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团被堵言子堤,进退不得,叫爹,爹不应,叫娘,娘不答,伪军团陷入死亡陷阱。伪军团长杨伟眼看大势已去,不得得做出人生中的另一重大抉择,是继续战斗,还是投降?继续战斗,他可能活不到战斗结束,在这样混乱局势中,部下向他打乱枪都有可能。再打下去,只有死亡一条路可走,伪军团长杨伟绝望了。
伪军团长杨伟前一次面临重大抉择是在师长投降日本人时,他是跟着师长投降还是带着队伍离开师长自己单独打鬼子。经过痛苦思考,最后,他选择了跟师长一起当伪军。一步走错,步步走错。
原以为当上伪军就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当上伪军就等于被打上了汉奸烙印,非但没有好日子过,而且过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失败已经天注定,神仙来了都不可能扭转败局。伪军团长杨伟不得不接受失败事实,为了让兄弟们能够活着,也为了自己不被部下乱枪打死,不得不低下头,对部下们小声说:“全体放下枪,我们投降!”
路两侧,游击队员们端着枪,路中间,一队队伪军通过时把枪放下。
萧逸飞和蝶儿并肩站在小高地上,眺望伪军队伍,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近千名伪军,黑压压一大群,一个接一个,一队接一队,正在向萧逸飞游击队投降。
原本的凶神恶煞,现在全都垂头丧气,象任人宰割的绵羊。
蝶儿笑说:“哥哥,我们胜利了!”
萧逸飞笑说:“妹妹,我们胜利了。”
杜有德跑来,笑说:“队长,伪军团长杨伟想见你。”
萧逸飞哈哈大笑说:“败军之将,有什么好见的?”
杜有德笑说:“他想亲眼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
萧逸飞点头说:“行!那就带他过来。”
萧逸飞体内系统如此强大,仍然见到大量鲜血会头晕。所以,战斗结束后,他并没有脱下眼罩。
不过,闻到血腥味,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萧逸飞穿着便服,在中段用三棱刺杀鬼子时,衣服被鬼子喷出的血浸透,现在象浆糊糊过一样,露在衣服外面的身体表面象漆了一层油漆。
萧逸飞哪象个英雄?倒象刚从下水道走出的工人。
这就是战争,一个雄姿英发的少年,竟然变成了这种模样。
伪团长杨伟在高地下仰望萧逸飞,萧逸飞身上沾染的血表明,萧逸飞和战士们一样,冲锋陷阵,国军伪军日军不管哪一种部队,军事首长都只会待在指挥所遥控指挥。可是眼前的这位游击队长,身上竟然象被血水浸泡过。这是支与众不同的军队,这是位与众不同的游击队长,难怪浒墅关军火库会被他炸了,难怪日军机场会被他摧毁了,难怪日军两次进攻张桥镇都会被打残,难怪一个大队日军竟然渡不了河,难怪他一个团不投降的话,必定会被他杀了。
伪团长杨伟肃然起敬,不由自主站好,向萧逸飞敬礼!
萧逸飞朗笑说:“大汉奸,你已经被钉在了历史耻辱柱上,好好反思吧!但愿有一天,你能用死洗刷投敌卖国耻辱!”
伪团长杨伟大声说:“是!我一定好好反思!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用死洗刷耻辱!”
董莹背着电台跑过来,大声问:“报告,怎么向戴老板报告战况?”
萧逸飞笑说:“成功击退日寇大队和伪军师进攻,活捉一团伪军。我部现押着俘虏返回张桥镇。”
董莹大声说:“是!”
董莹爬上高地,架设电台向戴老板发报。
萧逸飞和蝶儿一起跳进昆承湖洗澡,两人在湖中相互泼水。
小学办公室,萧逸飞喝茶。
董莹站身边小声说:“队长,戴老板说,国军师和损失惨重,伤亡一个整团有余,胡肇汉团伤亡一个营有余。问我们伤亡情况,我怎么回答?”
萧逸飞叹气说:“我们也有伤亡,七十多个游击队员为国捐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