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观,马湘的云房之内。
马湘躺在床榻上。
“你这小子!”追云叟道,“怎么如此鲁莽。”
醉道人道:“他一向都是那么轻浮,这回好了,肺被伤成了筛子。叫你还逞能!”
“小辈都伤成这样。”玉清大师道,“你们这做长辈的,说的什么话。都出去吧,让他一个静养。今天,可是到与慈云寺决斗的日子。虽然昨晚两位贤侄,挫败了法元的阴谋,难保它没有其它后手,我等还是商议一下,对阵比剑之事吧。”玉清大师,把云房内一干峨眉剑侠都赶了出来,只留下醉道人与齐灵云二人。
盖因现在玉清观,除了醉道人的弟子周云从等小辈,因为功行不够的,不能参加这次比剑之外。就是醉道人,齐灵云二人飞剑受损,马湘受伤,三人也都不能参加比剑。
醉道人道:“昨晚,我们也没有细问,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师父,都是徒弟不好,让您老担心了!”马湘声音沙哑地说道。
“莫作此小女儿态!”醉道人没好气道:“为师还不知道你,面上一本正经,说明伤得不重。你要是面上刻意轻松做作,那我倒是真担心了。”
马湘闻言一阵无言,果然是自家的师父,完全的不配合。这个场景是多么适合表现出师徒情深的画面呀。一个近景拉近,再来回切换,醉道人与马湘的脸部特写。加上几句,比较感人的台词,能完成多好的一段细节描述啊。
马湘暗道,这简直就是实践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与布莱希特表演体系的表演艺术规律的最佳时刻。
“我一开始也是糊涂的。”马湘道,“要不然,也不至于受此番苦楚。”
“我看,这也是好事。”醉道人,“有了这一回前车之鉴,下次你就能吸取教训,改一改,你那个散漫的毛病。”
马湘道:“师父说的是,徒弟记下了。”
醉道人道:“好了,你好好养伤吧!”说完,也走出了云房。
齐灵云见到这师徒两人,如此另类的关系,不禁笑了笑。
齐灵云问道:“师弟,可是感觉好些了,能说话吗,不能说,就别说了。”
马湘道:“说话有什么不能说的,忍着点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