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极少数运气好的时候,一天可以挣到八九百块,大多数时候一天都是三四百,星期天生意差的时候,一天也就一百多块钱。除此之外,再去掉每天租车费、邮费,一个月下来,最多能挣五千块钱。
开出租这种自营生意毕竟与上班是不同的,生意好坏全屏运气,挣钱多少却要看本事。江有汜每天五点左右出门,晚上十点之后才回来,一天三顿有时吃两顿,有时吃一顿。每次回来往床上一趟,动也不动就睡着了,真真应了人家说的那句话:累的跟狗似的。
生活如果可以如此继续,江有汜的生活至少可以在温饱线上徘徊。可有时候更绝很多霉运都是聚集的,一件事不好,件件事不好;一件事不顺,件件事不顺。
这天晚上,十点钟之后江有汜还没回来,也没打电话说自己会什么时候回来。静姝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江有汜一天都没给她打电话了,这种感觉不是很明显,但总感觉隐隐的存在着什么不好的东西正在悄悄靠近。
“静姝,我和你说一件事,你要挺住,不要激动!”江有汜语气低沉。静姝听着,心里砰砰乱跳,她咽了一下口水,说:“怎么啦?”
“我爸脚骨折了。今天下午给我打的电话,我把他送进医院的,医生又让他去做CT,查出来可能是脑梗。”江有汜说。静姝听到这,心里像七八个吊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那怎么办呢?”静姝现在只会问这一句。“还不确诊呢!正在看。”江有汜说。“那你好好给他看吧,有情况你在给我打电话吧!”静姝说着就想挂了电话。“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江有汜走到了僻静的地方,“我姐说,到时候要把我爸放我们家,让我们来养。”静姝一下子紧张起来嚷嚷:“那怎么行?绝对不行!我们家一室一厅的,还那么小,怎么住的下他!”江有汜立即说:“我姐说到时候就住我们家客厅!她说她一直都说她养我妈让我养我爸!”静姝听着,气的眉毛倒数:“她真是精地跟猴子似的!你妈有钱,她就要养;你爸没钱,她就不养。”“关键是这个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她就把一切都盘算好了!”江有汜说。
这个时候静姝唯一想到的就是父亲和钰莹。她先给父亲打电话,父亲说人都有老的一天,你不能因为他生病了就不养他。钰莹却说老头如果是脑梗的话要花很多钱,到时候可能生活不能自理,千万不能答应接到家里。钰莹的妈妈几个月前得了脑溢血,直接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钰莹和她两个哥哥一起请护工照顾的妈妈。静姝想父亲从来都是墙头草,说话是不可信的还是应该相信钰莹的。想着想着静姝就睡着了。
这一夜,江有汜没有回来,静姝守着孤寂的夜做了很多梦:她梦到江老爹真的住进家里,把大便拉在了裤子里,还对他贼嘻嘻的笑;她梦到父亲嫌她在家里,何阿姨也打骂她,她抱着孩子哇哇大哭的孩子饿得耐受;她梦到江有汜愤怒的离开,不肯再回来,转头血肉模糊的看着他。
静姝被噩梦吓醒,听到手机一直在想。静姝赶忙接了电话。
“喂,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是脑梗,但是问题不是很严重。”江有汜说。
“那就好!怎么一下子就得了脑梗了呢?”静姝问。
“谁知道他的!”江有汜略带火气,“他自己说几天前就觉得不舒服了,自己硬是扛着,不去医院也不跟我们说。医生都说了早两天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爸也是怕麻烦你们,不想去医院花冤枉钱!”静姝忙安慰说。
“话不是这么说的!麻烦?什么叫麻烦?像他这样就不麻烦了?像他这样就不花钱了?我跟你说,他约束这样,反而越麻烦花的钱可能更多!”江有汜愤愤不平滔滔不绝。
“你姐怎么说呢?”这是静姝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