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吵架,我希望能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管长宁翻了个白眼:“我在和你吵架吗?我只是在提出你疏忽的问题而已。”
小陈在旁边了解到两人讨论的问题,开口说:“尸体可以和我们一间房,我们不介意的。”
管长宁讶异的看着管桦凌和他,眨了眨眼,感情遗体的安置根本不是个问题,那么问题在哪里呢?
她瞬间了然。不由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介意,我们还介意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动什么手脚。你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
管长宁露出嫌弃的表情,远离了小陈一步。
背着遗体的小陈瞬间很尴尬,把求助的目光放在管桦凌身上。
“遗体你可以放在地窖,其它挤挤就好。”
管桦凌闻言眉头反而锁得更深了,她揉了揉额头,“长宁,我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怎么帮?我现在不是在帮你出主意吗?”管长宁耸耸肩,无奈的说。
“咳咳。”管桦凌低咳了一声,说得,“帮我劝劝管家人,二十七户实在是太多了。”
管长宁瞪大了眼睛,“这难道还没有扯清楚。刚刚你不是说服了吗?”
管桦凌无奈摇头:“我分好的是粮食。可是住宿……”
一个老妇走了出来,管长宁眼熟她,长得普通农妇的模样,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到是有些肥胖,看来近来的日子还是不错。大概是三姑六婆之流吧。
管长宁冲着她甜甜的笑了笑。老妇将管长宁拉在身后低声道:“莫跟你堂姐学坏了。”
然后这才指着管桦凌的鼻子,怒斥:“把洪楼改成旅馆那天,就立好字据,如今你想反悔,破了规矩不成。”
“二十七户的房间一个都不能少,你想分摊给别人,先去问问祖宗同不同意!”
“当然,如果你自愿把你自己的房间分给其它人,我也无法可说。毕竟是你私事,我们管不着。”
管桦凌把求助的目光投在管长宁身上。
管长宁无奈耸肩,这事不该她管。当年管长宁的爷爷身为管氏二十七户的族长,管家纷争都由他调和处置,现在这些事,已经没有人管了。
“都在外面干啥呢?吹风?我们去里面说话吧。”管长宁将目光落在洪楼大门上,索性快步走上去,将大门推开了。
老妇和管桦凌齐齐张大了嘴,她怎么敢呢?
洪楼不到酉时决不会开门的啊!
可现在洪楼大门已经轰然敞开了,看着温暖干燥的里间,好像是在邀请众人进去歇息。
外边洪水汹涌,冷风嗖嗖。众人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入口。
管长宁回过头来对身后目瞪口呆的人们说到:“事急从权,洪楼修建五百年来,大概只是为了这么一天。大家跟我进来吧。”
她当先一脚先踏入门内,是右脚先进去的。管长宁又回头笑笑:“也莫管外人入内需要登记的事了,反正,现在村长就在这里,她是不会不允许你们进去的。”
“只要不擅动洪楼里任何东西就是了。”
管桦凌喃喃:“她怎么敢呢?”
管长宁她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她知道规矩一破坏起来,再遵守它,就难了。
洪楼放在这里不使用,迟早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再无人关注,最终腐朽,消融,没了痕迹。
只有把它用起来,不断的加深人们的印象,得到人们的需要,它才真正的活着,有了生命力,更久远的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