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棠一连做了好几道点心往林氏屋里送去之后,林氏一高兴,先是解了顾玉棠的禁足,后又许了顾玉棠搬回了东厢。
堂屋后头的耳房实在是太窄了,顾玉棠住在里头,只觉得憋得慌,不仅这样,因着地方太窄,阿华和大寒每晚都只能挤在她屋里。搬回了东厢,一人一个房间,岂不美哉
搬回东厢之后,顾玉棠把屋里的活计吩咐下去之后,就躺在自己那张一丈二宽的大榻上,躺了半日。
直到日落西山,阿华遣了大寒进来喊她用晚饭,她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榻上爬了起来,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由着阿华打理着发髻。
“姑娘,覃大夫今个早上去了老夫人的屋里,和老夫人说起了姜家公子的伤势,覃大夫说姜家公子的伤势已经大好,只要再适当地调理,假以时日便能彻彻底底地痊愈了的。”
阿华说着,从顾玉棠的首饰盒里头挑了支点翠的蝴蝶烧蓝簪子,放在了顾玉棠的发髻上比划了半天。
因着待会是要去见林氏,戴了这样贵重的簪子,恐有些不合时宜,阿华放下之后,又拿了支素银嵌了颗米珠的簪子出来,插在了顾玉棠的发髻上,外加了一对素银的蝴蝶流苏簪子,看上去很是小巧可爱。
“旁的我不敢奢求,我只求他的伤势能够痊愈就行。”顾玉棠望着铜镜里头精心打扮的自己,淡淡回了一句。
自从前几日石头过来同她说了那一通话之后,她便再没有起过想要去姜知明屋里瞧他的心。
姜知明是为着她,才去了城外的寺庙祈福进香,回来的时候遇到的山匪,若是自己此刻贸贸然过去,岂不是平白给姜知明添了麻烦,更何况如旧府里还有位侯府下来的桂嬷嬷。
“听说石头这几日也没来找你他平日里不是隔三差五就要来看你吗怎么这几天都没瞧见人影”顾玉棠说着,拉着阿华的手坐到了一旁的竹椅上。
自家姑娘还不知道石头遇袭之事,只是这事石头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对旁人提起,以免这件事外传了出去,毕竟伤了他的人是桂嬷嬷带下来的暗卫,若传了出去,对侯府的名声,难免有了影响。
阿华在心里思来想去,终究是没有把这事告诉顾玉棠。扯了几分笑脸出来,就道。
“姑娘,石头这些天被姜家公子派出城办事去了,所以就没有回来,也就没来瞧我!姑娘不必担心,几日不见石头,我还是受得了的。”
顾玉棠记得,平日里阿华说谎骗她的时候,她左眼的眉毛总是会抖个不停,方才阿华说话的时候,她仔细观察了半晌,阿华的眉毛却是一直在抖,难不成阿华那丫头方对她说了慌
石头根本没有被姜知明派出去,而是另有隐情
既然阿华不愿说实话,她也不便追问下去。或许阿华这些天和石头闹了别扭,如今她正在气头上,听着自己问起了石头,她也就没同自己说老实话了。
不过,她还是问了句,“阿华,你说石头被姜知明派出城做事去了,你可有问他是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阿华一愣,她没想到自家姑娘会问自己这些,索性就自己编了几句,打算蒙骗过去再说,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