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
热闹声不绝于耳,百鸟相鸣,各色仙女嬉闹声。
真是好般让我犯了头疼,这不过结花,何故隆重?又何故兴奋?
我呆呆而立,无束发更不愿静心装扮,只无奈于这缥缈场景,红妆百里,百花千里又到底得何用?
恰逢着婆子算的吉时吉日,眼前突的光闪而过,心下叹气,老实坐上这异色云,直上九重天。
虽说排场够大,可最后抵达的人也却只留我一人。
不知乘云有多久,只觉得身处之处离天宫甚远,这宫殿亦有些冷清,殿名更是特别,唯有“无名”二字。一妙于生来无名又何故取名?二妙于世间存留只以无名为大。
“你杵在此处作甚?”
一句话将我惊醒。
慌乱中回神一看,急急行礼。
“见过上神。”
低头无言,这个人,真是耀眼的让人心慌。
“何故拘谨?怎么老是如此?”
淮渊话中满是调笑之意。
不由让我面露尴尬,老是这是何意?与他见面也才第二回。不过既然结花已成定数,就先认了,随遇则安。
“走吧,随我来。”
也许我这人就是反应笨拙木讷,看着他的身影远去,才知晓跟上,也许是因为我从未想过这位所谓的上古战神待人温柔,也许更因为我从未想过此后就余生与他相过了罢。
不过这些都是也许,也都是后话了吧。
殿中的风铃声清脆悦耳,我看得开心,日子也不曾从前般无趣,反而自在潇洒。
我起身看向远方,殿外的人怎得练剑如此之久,累不累呀,却更加奇怪于这位大神,竟如此专注未和我说得一句话。
百无聊赖之下,想着当下恰逢梅子时节。梅子梅子,煮一碗梅子酒该多好呀。
想罢,四下问过小仙用具,备好一切,准备在殿中好好煮酒一番,惹得自己好生垂涎。
殿外之人却像是闻得酒味一般,直直走向我身旁,嘴角略带笑意,拿起一杯酒深深闻了闻,说道:“这酒可真香啊”
我心下怔然,这还是我们战神淮渊吗?明明从第一日与我说话后便未曾与我搭话,不知日日早出晚归在做些什么。
而今日可是心情大好之因?这见过世间美酒佳肴的战神莫非还能光顾我这梅子小酒?
我微微起身,回以一笑:“上神,若是不嫌弃,不妨喝上一喝?”
话语未落,淮渊也没有说它话,只是看着我好一会儿。
随后坐下淡淡开口:“锦葵,日后唤我淮渊就好,何必纠于这些礼数?”他也并未待我回复,直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表情不似从前冷冽,反而眸子里多了一丝惆怅,或是该说怀念?
我脑中还在打着转,还在思索该如何回复这位上神时,他的话又让我大惊。
“好久没喝过这类酒了…”
“上..嗯..淮渊,若是日后想喝,便与我说罢了。”
看着今日淮渊与平日截然不同,平时的气魄与冷傲时常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现下却像是个失去了什么却把握不住的普通人。
我深觉并无能能够帮上一帮,只觉得他过去的故事应当很多,也许和扶桑上神有关,又或许是这万多年来太过孤寂罢了。
心下却还是有几分心疼,转眼一看却在淮渊手腕之处发现条条红痕,似乎像是猛兽所伤?好奇心驱使下还是引得我发问。
“淮渊,你这红痕可来何处?扶桑上神又是…”
话未完全说完,倏地被打断。
“这都是小伤,无妨..扶桑?你又从何得知?”淮渊眼里露出锋芒,眼神开始冷冽,似乎我的话题触碰了他的禁地。
“嗯,我只是在《上古纪事》中所看,并无他意,对扶桑上神也只是万分敬佩,绝无亵渎之意。”我有些茫然,急急解释到。
淮渊定定看了我许久,眼神复杂难解。
“这样吗,不提为好,也没什么好敬佩的,罢了。”
随后,淮渊向周身掐诀,一把青白相间的剑凭空出现,而它的剑鞘更为精美,刻有风铃花不说,四周连纹路都及其细腻,像是年代久远却仍然保存完美之物。
“拿去吧,放我这里也无用。”淮渊留有一言给我,便转身离去。
“…”心中暗想:这尊大神有些古怪也。
而这把剑却实实在在成了我的囊中之物,我无言不知如何。
只觉得扶桑上神也许真的是淮渊的难言之隐,自己也还是不要触碰雷区的好,无奈叹气,而对于这把剑自己也甚是喜欢,似乎有着隐隐约约熟悉感,却也觉得对淮渊应该有所回报才行。
今日梅子有酒,却也不是时时有酒温给与他喝,倒是想去不久前在姑姑门下学过药酒,泡以瑶宫白莲之心,定可以解痛消肿去痕呀,那就如此罢了,午后去瑶宫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