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两个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花笺才去了斋堂。
这个时间,“璇玑观”的道姑们已经在斋堂用完饭了。
花笺来到斋堂的时候,就见到数十个道姑陆陆续续地打斋堂里出来,这帮道姑一边走一边拼命地打呵欠。
“好困啊,今天怎么这么困呢?”
“不行了,我做不了晚课了,我要回去睡觉。”
“我也要去睡觉!”
一大群道姑打着呵欠回了各自的住处,休息去了。
花笺走进斋堂看了看,看到斋堂里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和龙道姑有仇,但是和这群道姑却没仇,也不打算滥杀无辜,所以打算留她们一条性命。
花笺跟着这些道姑去了她们的住处,看到她们一个个躺到炕上便睡得跟死猪似的,这才放了心。
她进了空间,找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离开空间后,将这封信放到了桌子上,这才回到西北角的院门口。
她又进了空间,摘掉了硅胶面罩,又换了自己的那套男装,不过这一次没化妆,便离开了空间。
她得让这些姑娘知道,是自己救了她们,若是化了妆,就没有意义了。
随后,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套开锁的工具。
这种古代的锁非常好开,随便鼓捣两下就能弄开。
她进了院子,发现这个院子里只有三间正房。
这间房子倒是没上锁,不过也没人走动,屋子里有姑娘哭泣的声音。
花笺抬步走了进去,就见这间屋子里也没有隔间,屋子里转圈盘了几张大通铺,几十个姑娘坐在炕上,全都在抹眼泪。
看到小道姑打扮的花笺,众人也没有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她们知道祭河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她们听了不少关于祭河的传闻。
祭河就是把活人绑起来丢进河里淹死,没人愿意死,她们自然也不愿意。
花笺轻咳了一声,扬起嗓门,开口道:“都别哭了,听我说,我是来救你们的。”
一群年轻的女孩子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便是救了我们,又有什么用?我爹没了,我和我娘都被族里的亲戚给卖掉了,我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你放了我,我也还是会被族里那些虎狼一样的亲戚给卖掉,还不如去祭河,死了干净。”
“这话我赞成!”另一个姑娘也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位姑娘,依我说,你还是别费这个力气救我们了,我爹娘卖了我,是打算拿我的卖身银子给我哥哥兄弟娶媳妇的,我回去,不过是还得叫他们卖一回,何苦呢?还不如现下就死了,也免得回家多吃了那口饭,让爹娘兄弟嫌弃。”
有她们两个开头,其他的姑娘们便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她们也不想死,可是家里卖掉她们,摆明了就是对她们没有亲情。
这些姑娘里有一多半都是被家里的爹娘捆起来送到盐运司衙门里来的,被捆来时,她们对家里父母的孺慕之情早就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