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崔望,你那里肿了。”
郑菀惊讶地睁大眼睛,“要不,我帮你揉一揉?”
屋内的琉璃灯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道巨大的影子。
女子直勾勾地顶着崔望的下腹男子的中衣早因刚才的挨蹭而凌乱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长腿的曲线也叫他那物展露无疑。
“啊又”
郑菀咬着唇新奇地想用手去摸上一摸崔望总不许她碰。
“不必。”
崔望将她探来的手锢住,郑菀只觉得被他碰触的地方有如火烧“你”
抬头却见崔望微微侧过身子,似乎打算披衣下榻又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郑菀气恼,薄透晶莹的脸蛋似敷上一层胭脂,挑衅道:
“册子上说男人若总这么憋着,对身体不好。”
“崔望,万一你憋久了,这儿以后不中用了可怎生是好?”
崔望回望了她一眼,在他那令人发麻的视线里,郑菀心道不好,怕是把人惹毛了冰隐术下意识使出,足尖在塌上一点便翻身想跑,却被一把握住脚踝,拖了回来,压到了榻上,腿被折了起来。
她只着一层薄薄的兜儿,被他素白的绫衣挨蹭着,只能觉出身上压着的,似铁板一块。
柔软对上坚硬。
崔望眼神黯了下来。
“崔望,你干什么?”
郑菀挣了挣,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钉在砧板上的鱼,扑腾了几下,便被渔夫用吊钩钉住了,挣脱不得。
崔望跻身到榻上,整个身子沉沉地压了下来,他手肘撑在上方看着她,视线落到她如樱桃般饱满的双唇,指尖拂过柔软的唇瓣,声音发沉:
“不会不中用。”
他认真地道。
郑菀哪里知道一句“不中用”,竟然会将一贯清冷的谪仙给惹毛了,她一动不敢动,只觉得那一处热烫委实惊人,缩着一动不敢动,软着声求饶:
“崔望,崔望,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崔望,你可别瞎来啊”
谁知这一句,仿佛挑动了崔望某根神经。
他一把将她提上来,左手从后按住她的后脑勺,薄唇便压了上去,带了点力道,拨开鲜嫩的果肉一般,先吮着她的嘴唇,敲骨吸髓,又撬开她的双唇,舌尖拉扯着她的舌尖,要她与他共舞。
狂风暴雨的攻势,将郑菀打蒙了。
她被迫张开口,只觉得身上这人,滚烫如火,他热情漫漫,仿佛要吸去她所有的魂灵。
可很奇怪
郑菀睁开眼,却发觉他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在观察她,眼里的星辰万里没有了,只装了一个小小的她。
以至于她猛然间生出一股错觉,自己其实长在了他的眼睛里,与他骨肉相连。
绿兜儿又悄悄地落了下去。
“崔望”
这时,崔望推开了她。
他踏着她的黄衫披衣下榻,在郑菀的不解里,俯身一把抱住她,绕过落地屏风,经过小小一段走廊,来到了一处水雾弥漫的汤池。
“哗啦啦”
一阵水花四溅,郑菀被抛到了汤池中。
什么旖旎都没了,她恨恨地打了下水:
“崔望,你干什么?”
崔望便站在汤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在池中放了些药草,你便在池中将方才的元力炼化一遍。”
“”
“那你便不能好好说?”
还害她呛了水。
崔望视线从荡漾的水波滑过,水雾弥散缭绕,却遮不住荡漾的春0光,水线在那大片的汹涌波涛摇曳。
“不能。”
他冷冷地别过头,赤足散发往外走,走到中途才回身:“以后那些册子少看,全是杜撰。”
“杜撰?”
他脚步顿了顿,声音听起来不大高兴:
“玄苍界自古以来便有童修,修士第一滴阳精乃大补,才不会”
“”
郑菀站在汤池,愣是红了脸,嗔道:“崔望!”
抬头,哪里还见到人,只余白色的袍角在转角处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
郑菀缓了缓,默念了一段清心咒,当真在汤池中炼化今日得来的元力,说来也怪,平时要一日夜“以欲止欲”才能填满一窍,可此次跟崔望不到半个时辰,她的一窍几乎填满了。
只是当时那种失魂的感觉
郑菀不愿回想。
烬婆婆冒了出来,她“咦”了一声:
“你的进展罢了。”
“咦,池中竟有五百年份的千圣叶,一千年份的冰蕊花,还有一滴上古凤凰血小丫头,你发了。”
“速速运行莫虚经,直到将汤池中所有药力吸进。”
郑菀沉下心来,再一次成功进入了琉璃心境,莫虚经一遍一遍地在体内运行,崔望进来时,恰好见池中热汤沸沸,又放了两株冰蕊花,一株千圣叶,才悄然离去。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他盘膝坐于暖阁廊下,听老祖宗在魂识中咆哮:
“你居然将凤凰血给她用了?”
“我留着无用。”
“是,你牛逼,天生的无垢琉璃体,用不上,可凤凰血若混于心血,可保你一命,你现下给她用了,万一”
“没有万一。”
“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自负的!行!自家媳妇,你给就是了,好歹跟她说一声,表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