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冉的骤变，他下意识地理解为是自己言行的失格。

他本来一直都是十分自信的，只是，现在不知为何，面对林冉，他的这种自信便少了些许，自己就像是块寒冰，遇到林冉便不自觉开始自行化解。

宋清的道歉并非是随口而说，而真的是像是发自内心的歉疚。

他以为自己拒绝听他的答案是生气了？

宋清面前的林冉依旧没有转过身来，她的身量不高，力气也不大，如果宋清愿意，他绝对可以强行将她拉得转过身来，就像是之前那样。

但是宋清没有这么做。

林冉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慢慢转过身来，看向眼前这个一脸凝重的少年，上一世，她无数次努力过，只为了和他有更多的牵扯，哪怕是他一个厌恶的眼神，哪怕是一个嫌弃的目光，她都甘之如饴。

但是，这一世，今晚，面对程母的挑衅和鄙夷，程孜柔的嘲讽和欺辱，她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样，决定自己要抛弃这些根本就是变化无常的喜欢，努力改变自己，不然，就算自己将程母落下了神坛，自己也不过还是一个普通到无法存活，任人践踏的最底层的人。

她不愿意这样。

手腕上的力道没有刻意加重，但是还是林冉无法挣脱开的力道。

她慢慢转过身去，看向面前的宋清，努力呼了一口气：

“没关系，只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她害怕，如果宋清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又会失去理智，但是这一世的她，比起感情，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比如帮父亲洗清冤屈，比如让母亲和自己更好地活下去。

宋清看着面前转过身来的林冉，她面沉如水，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更是无比沉静，毫无情绪的波澜。

他早就觉得林冉改变了，变得温顺了，变得听话了，变得不那么焦躁调皮了，只是，他没有猜到，林冉可能连喜欢自己这件事也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