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坐骑,正好载了陆扬等六人冲出重围,但是却依旧未脱出这片死亡的绝地雪谷,这些冰狼的领袖狼头被陆扬与那神箭游侠一同击毙,群狼失却了领袖狼首,悲恸心惊之余,更増添了几分嗜血的凶悍。在雪谷冰林之间,随处可见狼影纵掠,长嗥之声无论远近,闻之便令人如同芒刺在背,心头泛冷。
众人打马疾驰,所幸坐骑脚力甚是健旺,顷刻之间便出了雪谷,奔行在了广阔的冰原之上,摆脱了群狼的追击。
奔行了许久,众人寻到了一处高大的山岩之下,为首的那一直戴着斗笠剑客便跳下马来,与众人一同下马歇息,此处积雪不深,倒可暂时安歇。
“哈哈哈!小兄弟当真好身手啊!若不是你最后一剑斩杀了那狼王,令得群狼惊惧,我们也不能有这么好的脱身之机。还请请教,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那先前使大刀的粗豪汉子翻身下马,对陆扬竖起了大拇指,连连赞道。
“不敢当,在下陆扬,先前也曾被群狼围攻,若非诸位兄长,陆扬也无法冲出狼群。”陆扬笑着对那大汉回了一礼,抱拳说道。他先前伏在冻树之下看了许久,对这些人的手段和勇敢也大是钦佩,随即追问道:“列位英雄豪杰,在下敬佩不已,且请教诸位侠士高姓大名?”
“小友客气了,吾名沐寒天,我们五兄弟之中以我居长,所以他们都称呼我为大哥。”一行人中,最前面的剑客掀开斗笠,露出了他略显沧桑的面容,对着陆扬温和的笑了笑,他斗笠下的容貌虽说有些风尘倦色,但是却难以遮掩住眉间那一丝属于他的俊逸超群。正有诗曰:
少小辞乡孤帆扬,温酒寒剑任疏狂。
古道青山曾见我,走马江湖几斜阳。
陆扬心中略惊,这沐寒天的外表看上去就如同普通人一般无异,而在他当时向群狼拔剑出手之时,陆扬却能最直接的感受得到从这个平凡的男人身上激起的滔天剑意,好似他就是一柄锋锐的利剑,不出鞘则已,当出鞘之时,便如同怒龙翻腾破出海面,将面前的一切敌人都撕得粉碎。这般修为,当真非同一般。
“吾名傅春雷!与他一样,因为长期混迹北域,人送绰号塞北刀魔傅春雷。”那使刀的大汉声如洪钟,咧嘴一笑,自有一股狂放的霸气油然而生。陆扬觉得他与沐寒天的冷静沉着,锋芒内敛相比,倒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但是他们却都因为同一个目标,汇聚到了一起。当下向他伸出双手,握在了一起,结识了这个豪爽义气的粗莽大汉。
曾有诗单云这傅春雷,其人性情如火,快义恩仇,遇事从来只是向前,纵横塞北二十余载,不知结交了多少英雄好汉,做下了多少侠义之举,曰:
关山风冷大雪飘,塞上独行仗寒刀。
壮士心怀家国恨,化作摩天怒焰烧。
“吾名丁秉风!身后马上的是李姓兄弟,他二人是一家亲兄弟,一名李望野,一名李望田,都是农户出身。”先前曾与陆扬并乘一骑的那位神射手爽朗的为陆扬介绍道,这兄弟五人,俱都是天生异禀,手段高强之辈,那李望野和李望田兄弟,身躯亦是壮硕的如同水牛怪象,恐怕这一身蛮力不小。
陆扬对丁秉风适才声势不凡的那一箭折服不已,对后面的李氏兄弟二人一一问候致意,这些人俱都是仗义之辈,秉性爽直,能够结识这般的好汉,陆扬心中也是大为快意,可他还有不明之处,便率先开口询问沐寒天道:“列位手段高强,行侠一方,但是却为何一同前到来这荒芜而又寒冷的边关塞外呢?”
“小兄弟所言,这些都是我兄弟五人的执念之所在。”众人升起篝火,围绕温暖的火焰团团坐定。沐寒天取出了数个皮袋分给众人,那里面都是满满的烈酒,他取酒畅饮,灌了一大口,方才吐露道出了他五人前来北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