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真用手指一指自己的双眼道:“但凭双眼而已。孙施主,这是末等之事,你可切记要多读那两本书,必然对施主大有裨益。”
“既然如此,儒臣多谢长老教诲,旁的事情,就不多问了。”孙儒臣看慈真依然一副平和的表情,也不知他心中究竟作如何想法,心里有些不安,当下也多有忐忑,思量既然他言语中有些意思不想多说,自己也不应再问,又行礼道:“小生此次随白姑娘前来多有叨扰,多谢长老不烦弃我二人。”
慈真长老双手合十道:“孙施主言过了,老衲已脱凡尘之人,六根皆净,岂有烦弃之理?不过既然孙施主以实相告,老衲这里也有一句不外施主之言,说出来恐怕令人不悦,还请施主莫怪。”
“长老请说。”
“孙施主,老衲与白施主有些旧事要叙,若孙施主不嫌山寺窄小,就请施主在寺中四处转转,过两刻后再来此间寻白施主一同下山,可否?”
孙儒臣心想:“我与这长老素昧平生,今日首次见面,他便说出这许多话来,虽然经昕茗姑娘引见,但毕竟还是有些疑他故弄玄虚,怀着这一想法,我在这里也是颇有些不自在,不如正趁着他这一句话出去散心,细细想想适才所言有理也无,倒也不错。”思虑熟了,便道:“既然如此,便奉长老之命,小生自出去转转便了。”
“哎,孙施主留步。老衲适才所言并非倚老命幼,更非以主命客,乃是平辈相求,还请施主莫要会错了意。”
儒臣笑道:“长老多心了,小生并无不悦之意,这便告退。”说罢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自开门出去了。
“长老,你这是何意?”白昕茗不解问道:“为何要将孙公子支出去,莫不是有话要对昕茗讲?”
“正是。”慈真道:“白施主你如今仍是红尘中人,论尘世之礼,老衲本不应与你独处一室,不过老衲也曾细细想过,一者施主与老衲论起来也算是忘年交,二者令尊也曾将施主托付于老衲学经,故此不避俗话单独留下施主,只为有句话说。”
“长老,家父并不十分顾忌此事,况且慈真长老高僧之名这里方圆五百里地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您若有话但说无妨,不需替昕茗顾忌世俗流言蜚语。”
“这件事若非十分紧要,老衲也不会行此引疑之事,既然白施主家中并无这些避讳,老衲也不再顾忌,直言相问了。”
“长老有话请直说。”
“白施主,老衲脱俗之人本不该过问红尘世事,但令尊与老衲毕竟曾交数十年,况且施主父女多曾有恩与老衲并及山寺,纵使出世之人亦不免知恩图报这四字,因此要问。白施主,你着实喜欢孙施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