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病重,外或有刺客伺机而动,为夫若撇下颜儿同岳父在此间不管,若生变故,一时救助未必及时。”
打蛇打七寸,这些宦颜被说得心活,“好,你睡地上,我睡榻上。”
赵春空闻言垮下脸来。
“颜儿,地上好硬……”
“小五,派人来给你家王爷搬几床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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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为夫好冷……”
“小五,派人来给你家王爷添床厚被来。”
“……”
“颜儿,为夫孤枕难眠……”
“小五,派人去王府后院,找……”
“闭嘴!”赵春空被闹得急了,“小五,不许去!”
宦颜卧于榻上偷笑,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西施舌里飘起一片蕃泻叶,还不知是这混蛋偷偷下泻药祸害老父,若不好好治治你又如何给父亲报仇。
“既然不用派人去请妹妹们过来,还请王爷早些安歇,免得明日没精神。”
美人在旁却不能抱,赵春空闭上眼回想那日在外间偷抱宦颜入睡情景,又暖又软真是舒服得很,如今倒在硬邦邦的褥子上,怎么躺都觉得硌得慌。
耳听床榻上传来微微鼾声,料得小胖猪已然睡熟,赵春空轻手轻脚爬起,迈上床前脚凳,忽然间眉头紧锁,脚底传来剧痛,抬脚借着月光来看,褐绿色一条踩成肉酱的虫子贴在脚底板,疼得赵春空抽过置于床旁锦帕揩掉。
辣麻痒红肿,火烧火燎的滋味袭上心头,赵春空坐在地铺上捂住脚咬牙忍上许久,才算挺过一波剧痛。
扭头见宦颜面朝自己睡得小脸粉嘟嘟,贼心不死赵春空小心翼翼跨过脚凳,踩上床,脚底板再度传来剧痛,赵春空忍不住嗷地一声大叫,床上宦颜被惊得转个身又睡了过去。
捂住嘴巴缩回脚,赵春空蹦回地铺抬脚来看,三个绣花针嵌入肉中大半。
误以为之前虫子是外间树上不小心爬进来的,可这三根绣花针却绝对不是,难道都是宦颜趁自己不备设下的陷阱?赵春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小妮子坏得很……”咕哝着,不甘心的赵春空再次爬上宦颜的床。
先俯身在外侧床沿用手摸过,从床头到床尾,摸出十余根绣花针,慨叹一声小妮子心够毒,赵春空上去床上,俯身越过宦颜再去探索床内情况,这次一根针也未曾摸到,看来只有床外设有陷阱。
得意地跨过宦颜到在床里,赵春空舒服地仰躺下,待要转身去抱身侧宦颜,脚动处挂到一个绳索,暗叫一声不好,双手挡在头顶很怕再遭暗算,等了半天没有动静,脚下勾过绳索来看,不过是根系挂钩的红绳。
庆幸中呼出一口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转身去搂宦颜,抱起来有些冷冰冰感觉,如何手感也不一样,于欢喜中睁大眼睛去瞧,这才看清怀内之人青面獠牙,口鼻流血,一头火燎头发,哪里是他胖乎乎,粉嫩嫩的颜儿。
被吓到浑身汗毛孔森凉,赵春空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拿开摆在身前的女鬼木偶,宦颜掐掐赵春空凝脂脸蛋,瞧着他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这才恍然记起赵春空心疾,“赵春空!”宦颜拍了拍赵春空冰凉脸蛋,毫无反应气息却渐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