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看到汪小曼房间的灯熄灭了,拉塞尔才转身下到西海岸边小树林里。
夜色清凉,幽蓝色的光洒在西海水面上,拉塞尔开着白色的小快艇风驰电掣般地驶向湖心岛。“哒哒哒”的马达声在安静的湖区显得很刺耳,拉塞尔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有船跟来。
他昨晚向老上师承诺的,今天来接回伊丽莎白和李光瀚两人,就必须说到做到,不能食言。否则,不仅得罪了伊丽莎白还在老上师那儿没了信用。
他刚才趁着汪小曼接电话的机会,在昏暗的烛光的掩盖下,在她的蘸料碟里放了安眠药粉。蘸料碟油辣辛香,气味重得足以掩盖住药粉的味道,汪小曼在各种香料的刺激下,不可能闻到、尝到。而且,混在食物里也好把握分寸,不至于吃过量。他不敢将安眠药粉洒进红酒里,一来容易被发现,二来两者混合会出人命的,他可不想杀人。所以,他只让汪小曼喝了一点点红酒,就当着她的面把剩下的红酒倒到自己杯里了,并且一饮而尽,以免她以后心生怀疑。
其实,拉塞尔只是需要汪小曼早点入睡,而且睡得很熟,就可以了,并无任何非分之想。他可以趁她熟睡的时候去把伊丽莎白和李光瀚接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到一楼的房间。明天一早,汪小曼就走了,哪会想到李光瀚他们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湖心岛眼看着就在前方了,苍茫夜色中已经露出岛的轮廓和寺庙顶的剪影。拉塞尔加大马力飞快地朝经常停泊的浅水区开过去。岛上还是黑魆魆的,拉塞尔打着手电筒沿着熟悉的小土路向着寺庙顶的方向走去。
当他快走到寺庙边那一排旧平房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有两间屋子开着门,屋里闪着油灯微弱的光。一个穿着僧袍的小喇嘛忙着进进出出,手里还拿着什么。
拉塞尔连忙加快脚步,走近一看,伊丽莎白正躺在一张破旧的行军床上,额头上敷着毛巾,李光瀚坐在她旁边正往她手上扎针。
拉塞尔急忙问李光瀚:“伊……啊,陈小姐怎么了?病了吗?”李光瀚听着心里好笑,他反应还挺快,这个时候还不忘替伊丽莎白打掩护。
“我们中午淋了一点雨,下午小陈就开始感冒了,老上师还专门为小陈熬了藏药驱风寒,可是没止住,到了晚上她就烧起来了。我现在正试着为她针灸,看看能不能缓解。你来了就好了,我们马上回里兰县,送她去医院。”李光瀚说到。
拉塞尔看着躺在行军床上的伊丽莎白,嘴唇发紫,已经有些呼吸急促,喘不上气来,还咳嗽了两声。他摸了摸“陈艾丽”的额头说到:“哎呀,这像是感冒后引起的高原肺水肿,要赶紧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