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和蒙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覃玲轩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竟然主动要求他们放了他。
“谢玉你不动手,那就把枪拿下来,一直举着,怪累的!”覃玲轩伸手指了指顶在脑门上的那把枪。
“你真以为我谢玉杀不了你,还是你天真地以为我谢玉不会杀你!”谢玉板着脸,将手中的枪握得更紧,枪口指着覃玲轩的脑门,刻画出了一个印痕。
“不要故作态了,你要杀我就不会这么犹豫不决了!”覃玲轩嘴角扬起一丝蔑笑,语气中依旧充斥着火药味儿。
蒙浪见谢玉脸色铁青,非常地难看,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谢玉吃瘪,赶紧打着“圆场”道:“你为什么那么笃定谢玉不敢杀你?”
“因为,你们需要我。”覃玲轩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信心满满,这也是他唯一的筹码,所以,他才敢那么自信,自信到多次冒犯、冲撞谢玉,他最看不得这种“家族恶霸”横行无忌,欺压世人。
谢玉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放,他恨不得全部宣泄在覃玲轩身上,他痛恨覃玲轩,痛恨他短时间内就将自己的心思看破了,可是他不敢,因为他确实需要他,没有了他,羊皮纸就真的只是一张废纸了。
蒙浪之所以一直不温不火的,也是不想去招惹覃玲轩,他也需要覃玲轩,在他心底,毫不夸张地说,覃玲轩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救蒙恬恬的命,也是救蒙浪自己的命。
覃玲轩看见二人哑口无言,心里愈加肯定,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只是,他一直弄不明白,他们在他身上究竟想得到些什么,自己又不能主动开口去问,因为,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
“罢了,罢了!”谢玉收起了手枪,忍着剧痛挥了挥手,眼睛里满是无奈,他背转身子,用后背对着覃玲轩,双手擦了擦眼角,不知是风的缘故,还是悲伤过度,眼睛里渗出了些许泪花儿。
“覃玲轩,你确实不是常人,”蒙浪感慨地说道,他除了体制很特殊外,六感更是准确无比,让人不得不佩服。
“你们二位也不是常人,”覃玲轩围绕着他的话转起了圈子。
“其他的我们不扯了,我们来说点正经的吧!”蒙浪知道,再计较覃玲轩的杀人命案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会浪费更多时间,所以他直接开门见山,不再藏着掖着了。
“早就该这样了,”覃玲轩从地上捡起一小块布,那是他被众术士撕碎的衣服,将它围住了自己下半身关键部位,不然,一个大老爷们赤身地与另外两个大老爷们谈判,总觉得怪怪的,再说,他不是什么暴露狂。
“你能看懂蝌蚪文吗?”蒙浪眼睛里散放出精光,双手环抱于胸前。
“看不懂,”覃玲轩如实地回答他的话。
“那你愿意与我们合作吗?”蒙浪没有透露更多关于羊皮纸的事情。
“怎么合作?让我跟你们同流合污?”覃玲轩依旧咄咄逼人,不给蒙浪台阶下。
“随你怎么说,”蒙浪不想与他进行无谓的口水仗,接着严肃地问道:“你脖子上的壁虎图案非常离奇,难道你不想去破解吗?”
这个问题将覃玲轩彻底难住了,他怎么不想去破解呢?他迫切地想知道父母是谁,自己
为什么从小到大,总是容易招惹鬼魂,自己真正的亲戚又在哪,为何自己要沦落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五星异象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多出的这个壁虎图案,究竟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覃玲轩的语气缓和下来,神情似乎有些凝重。
“这就对了,你帮我们破解一样东西,我们放了你,今后保你无虞!”不到最后关头,没有绝对的把握,蒙浪不会泄露羊皮纸,因为这个东西太重要了,觊觎它的人也很多。
覃玲轩猜测到蒙浪不愿意透露更多,开始提出条件:“放了我?就这么简单吗?”
“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要看到你们的诚意,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覃玲轩说完,将身子背了过去,开始在八卦阵和三星伏魔坛中寻找,目前他需要一件合身的衣物,遮挡住自己的身躯。
谢玉好像领会了覃玲轩的话,急切地往监牢出口走去,他不是在讨好覃玲轩,而是要让覃玲轩彻底地开口,同样,他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蒙浪知道谢玉去干什么,他赞赏谢玉的做法,谢家家主处事果然不一般。
覃玲轩冷静下来,没有再说话,他在等待谢玉,看这个人是不是真能知道自己所需要的。
半柱香的功夫,谢玉带着燕东来和几个雇佣兵冲进了监牢,怒气汹汹。
“我的诚意,也是你需要的东西。”谢玉将也一个黑色精美锦盒递给覃玲轩,脸上却很无奈,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委曲求全”的一天,而且还是跟一个黄口小儿。
覃玲轩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黑锦盒,里面置放着一个头颅,头颅的眼睛瞪得极大,像是非常不甘心。
那个头颅就是奇香,当初羞辱过他的那个谢浑源心腹,让他又是鼻子里塞臭袜子,又是头上戴着奇臭无比的内裤。
覃玲轩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奇香带给他的不止是羞耻,更是让他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这是耻辱,他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耻辱,像是一股污浊的臭水,冲击着心灵,不可抹灭。
只是谢玉只猜对了一半,覃玲轩想要手刃奇香,而不是看到一个冷冰冰的头颅。
“你的诚意我并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