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外科就该去抽血了,排队的时候景彦就对我说:“一会儿记得转头。”
知道他是关心我,我还是乐呵呵的鄙视他,“你是不是傻?还是你当我傻?”
抽完血我转头看了一眼,迅速伸手接替医生,将手指按压在针眼上的棉花球上。
然后就跑的离抽血的位置远远的,景彦也在排队中。
等景彦也抽完血,走过来时,我才想起按了这么久可以放开了。
我顺手捏起棉球走,也没看就攥在手心里,走去垃圾桶扔掉了。
走回景彦身旁站定,我抬起胳膊想放下袖口,才发现针眼周围全部变青了。
我用手指按了按,按的时候有点疼,看样子是开始肿了起来。
“怎么青这么大一片?”
“正常。”我一边说一边把袖子撸了下来。
“你每次打针都这样吗?”
“。。。。我每次打针都看不到什么样。”
“啊?”
“我每次只打肌肉针,打屁股。”
“你从来没打过点滴?”
“我妈说我小时候打过一次,后来因为肿得太厉害,一瓶药都没敢打完就拔了。”
“怎么会这样儿?”
“医生说我血管太脆,不能扎。”
二月二,龙抬头。
我陪着景彦他们三个去剪头发。一个寒假没理发,三个男生的头发或多或少都有些挡眼了。店里有两个理发师,严历与我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等。
项寒的发型是小平头,快的很,等他剪完,严历过去了。景彦的理发师给他剪好后,转过身问我:“你也剪吗?”
“她不剪!”景彦秒回,我朝理发师耸了耸肩。
我的头发长的很快,一年多没剪,已经可以扎成一个短马尾了。景彦看过泰坦尼克号后说过的那段话我依然记得,既然他想让我留长发,那我就留起来好了。
从小到大,除了高中入学的短发,我一直在我妈的“好洗”政策下保持着同一个发型,扎起来到肩膀的短马尾,正是我现在的发型,连我自己也没见过长发的何汐是什么样子。
春风吹过,绿草满坡。
清明节刚过,班里的同学们私下里开始互相赠送自己的艺术照片。
说是艺术照,其实就是穿上影楼的服装,有的还化上点淡妆,在布景前摆拍的照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