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二战时期最臭名昭著的**组织。
无论是在诺曼底的海岸,还是在马奇诺的群山,亦或是西伯利亚的冰原,总有他们的身影,他们所至之处,是瘟疫,是死亡,是恐惧,是惨叫.......他们是战场上的血腥屠夫,更是实验室里的人皮恶魔,当他们放下枪炮、卸下子弹,拿起手术刀时,甚至变得更加的残忍、更加的泯灭人性。
他们穿梭在集中营和战俘营之间,用伤残的战俘作为毒气实验的小白鼠,用儿童和妇女作为病毒和细菌的培养皿,用任何敢于反抗的人作为新鲜的解剖材料......他们用铁锤猛击男孩的头颅,只为检验颅内损伤对人体会产生什么影响......他们把苏联战俘驱赶到冰水里,冷漠地看着他们冻死,然后记录实验数据......他们用尖刀刺破犹太人的皮肤,在伤口上面涂抹各种病菌,用来测试磺胺药物的有效性......他们强迫吉普赛人饮用海水,以便于找出淡化海水的最佳方式......
他们毫无人性,更可怕的是,他们以此为荣。
他们认为自己所投身的事业是正确的、是伟大的、是有必要的。他们把自己标榜为人类的拯救者、时代的殉道者和文明的先行者......用这些自欺欺人的理想光环来掩盖自己对权力的欲望,以及赤裸裸的残忍。
幸运的是,最终,他们失败了。
不幸的是,他们还没完全失败。
现在的九头蛇依然遍布于世界各地,用自己邪恶的智慧来扰乱着世界的安定与和平,他们寄生在全球最大的特工组织中,从中获得资源、情报、人员和各项特权。如果不是因为某位异界的来客,九头蛇最终会拖着神盾局一起走入历史的尘埃,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华盛顿特区,三角翼大楼。
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办公室前。
尼克·弗瑞手中提着一瓶威士忌,敲了敲面前的办公室门。
几个呼吸后,门开了。
“哦弗瑞。”皮尔斯看着眼前的人,显得有些惊讶。
“皮尔斯。”弗瑞笑了笑,嘴角轻轻勾起,他举了举手中的酒,道:“昨天刚到我手里,难得的好酒,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从一个酒吧老板手里收购到的。”
皮尔斯低头瞥了一眼弗瑞手中的酒瓶,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办公桌。
“请进吧。”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弗瑞紧随其后,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坐下,把酒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他看向皮尔斯,只见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摸出了两个酒杯,向自己走来。
“千万别告诉我的秘书,她最受不了我在办公室喝酒了。”皮尔斯道。
“不...这次的酒可是我带来的。我为什么要向她检举自己?”弗瑞独眼中含着几分戏谑,他接过了皮尔斯递过的酒杯,打开酒瓶向杯中倒入金黄的酒液。
皮尔斯在弗瑞对面坐下,端起一杯弗瑞刚倒好的酒,轻抿一口,然后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喝酒吗,我为什么不能拿出点好东西和老朋友分享分享,然后在一起叙叙旧?”
“你不是那样的人。”皮尔斯笑了,皱纹随着肌肉的牵动布满了他的眼角,“我们的办公室只隔着四十层,但在过去的十年里,你只在911那一天来找过我一次。”
“所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皮尔斯笑容微敛,说道。
“说实话,老伙计,你可能是最了解我的人了......没错,我今天的确有些事想问你。”弗瑞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到一边,正色道:
“我想知道你把巴恩斯中士藏在哪了。”
“巴恩斯中士?”皮尔斯笑容消失了,眼睛微眯,浑身的肌肉慢慢绷紧,“哪个巴恩斯中士?”
“就是冬兵。巴基·巴恩斯,队长的朋友。你也知道的,最近队长刚从冰里出来,对现在的社会很不适应,我想如果见到老朋友会对他融入新生活有帮助。”弗瑞用独眼看着皮尔斯,表情放松,仿佛自己说出的是今天早餐的食谱。
“你是怎么知道的?”皮尔斯诧异道,他并不慌张,尽管弗瑞说出的话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九头蛇的秘密,但皮尔斯表现得毫不在乎。他只是放下了酒杯,身体慢慢向后仰去,好像一个疲惫的老人想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
“我想我们可以坦诚一点,你别动藏在沙发缝里的那把枪,我也不用把你电到口吐白沫,这样省的麻烦,不是吗?”弗瑞却看穿了皮尔斯的小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电击枪,对着皮尔斯说道。
皮尔斯立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慢慢举起双手。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弗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