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醒醒。”赵南浔坐在地上抱着昏迷着的慕容,赵文玺脸色苍白虚弱的被阮红菱扶着,他们都瞧见慕容眼角挂着的泪水。从他的胸口出跳出玄清的一魂飘荡在空中,阮红菱心喜连忙将它收了起来。
随着罕锡的毁灭,在这栋别墅之中鬼魂充斥每一个角落,只听得楼下有人开门的声音,赵南浔警惕的把慕容更紧的搂在怀里。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楼梯口处露出了为首的人的面容,夏午异携着一队人站在了他们面前。身后的陈晟目光望向赵南浔,又不易察觉的收了回来。
夏午异拉出手帕擦擦手连连摇头“果然又是你们。”夏午异声音平静不起波澜,这百年来他们找的麻烦多少次不是他跟在身后擦屁股,他现在已经完全习以为常了。他生性话少,目光所及之处紧紧布满鬼魂,他直截了当吩咐着“去冥司再调一些阴差过来。”
“是。”
夏午异一眼就注意到离得赵南浔不远处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他伸出手指着那个男人对赵南浔说“你曾经让我找过的男人。”他勾勾手指那男人便毫无反抗能力摔在地板上,在吊灯的灯光下陈晟看清了他的面容,一张和夏午异一模一样的脸,正是周森。夏午异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周森,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倒也是让他见识了一把。那周森因为在罕锡之中呆了太久现在意识全无,整个人呆愣愣。
阴差们都在忙碌着捉游魂,夏午异道“他留给他们。”说罢就转身离开。陈晟却没有随他一起而是蹲下身语气温柔的对着南浔说“我帮你把他送回去。”他背起慕容之时从慕容手心里掉落一颗树种,他只是片刻诧异默默的将树种收起和一行人一起回了五十。
五十之内一下子多了两号病人,阮红菱连忙给慕容配药,确保他只是昏睡而无大碍。可赵文玺不知怎的愈加严重的捂着胸口连连喊痛,起初她只觉得她又在开玩笑,可后来他喊着喊着竟然常常晕倒,她便知不是真的简单了。
赵文玺在床上滚着,还强带着笑容“你看我都是病人了,俗话说……”他吃痛的笑“俗话说,缺啥想吃啥,我现在想吃冰激凌,你给我买去。”
阮红菱白了他一眼“你想不想吃屎?闭嘴,好好休息!”她本来就心急如焚不能缓解他的症状,他还在这里插科打诨,让她更是烦躁。
赵南浔走进来问她“文玺怎么样了?”
“他没被人下咒,也不知什么原因。”阮红菱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赵文玺在床上翻了个身“你别叹气啊,老子最多就是疼疼,死不了。再说,再死一次,又不是没经历过。”
阮红菱气愤的蹬了他一眼快步走出屋内,赵南浔跟在身后。阮红菱边流泪边抽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这幅样子让她心里十分愧疚。他明明那么疼,却非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也让她心疼。
赵南浔拍拍她的背“我会想办法的。”
赵文玺扶着窗边,明明半日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他望着阮红菱似是满足的垂眸笑着。扶着窗框上的手青筋暴起,他低声骂了一句“疼死老子了。”他艰难的一步一步移动向自己的床,几米的距离走了约摸十几分钟,他满头大汗的栽倒在床上。或许睡着了,就不会疼了。
赵南浔开始翻找着古籍试图找出赵文玺病痛的原因,可是犹如大海捞针,她盯着紫檀桌面铜炉里升起的熏香雾气恍然大悟,或许张哲知道什么。
她叫出阮红菱说“和我去鬼市找张哲,或许她知道原因。”阮红菱心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鬼市,张哲正坐在门口逗猫,阵阵阴风吹起街道上的纸钱,她身边的两个纸扎人一如既往挂着诡异的笑容。她把一把猫粮全洒在地上不耐烦的问“燕巢都给你了,你怎么又来了。”
“你和闻人靖是什么关系。”赵南浔开门见山。
听到了他的名字事,街道上飘荡在的纸钱都停留在半空转瞬又被风吹的散向各处。她拍拍手拍掉手上猫粮的残渣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