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辜,没有办法的模样。
嘉庆帝看了就窝气,全琮就是想让苏炳秋死。
嘉庆帝低低地:“我知道苏炳秋落了你们宣德侯府的面子,落了你们家大公子的脸面,你也不至于这般气吧?”
什么叫苏炳秋打他们侯府的脸,这背后还不是嘉庆帝惯着吗,全琮只笑笑,没挑明,仍是那副为君着想的模样:“陛下,宣德侯府不过是一座府,没什么重要,苏大人是要害你的命啊!”
全琮这是在威胁他,嘉庆帝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是想自己亲口处死苏炳秋。
嘉庆帝叹口气,语气寒如冰雪:“全琮,你太狂了。”
“臣是在为陛下解忧啊。”全琮惧怕地躬身,将额头贴在地上。
嘉庆帝微微一笑,看着他不话,最终到底是撑不住,败下阵来,冲伺候他的太监道:“来人,把苏炳秋收入监中,让大理寺主审。”
“喏。”太监并步,向外传达旨意。
全琮高喝一声:“圣上圣明!”
嘉庆帝扔了一个枕头在地上,本来想砸全琮的,力气微弱,没砸到,嘉庆帝喘着粗气,指着全琮:“滚,你给我滚。”
全琮麻溜地,一步也不停地走出了大殿。
苏炳秋下了大狱,有皇上授意,全琮从中手段,案子审得很快,不出一就定了谋逆罪,不日处斩。
苏府以为自家大人只是上个朝,蒙受圣上恩宠,禁林军到时各个还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手里的时,洒扫的,帮厨的,喂马的,等府邸被围了个团团转,才惊醒过来。
一个个被围到院子里,再带到关押的地方。
上了体面的女眷是单独关押的,御林军头目看到卢尚书家在京都极具盛名的女儿,顶着一张磕磕巴巴的脸出来时,按下心里的吃惊。
把她和柳溪关在一块,卢露拼命摇头,整个人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惧怕。
饶是这样明显都看不出来的话,御林军也不用在权贵中混了。
心里对苏炳秋在内宅中的行事充满了厌恶,还是让卢尚书的夫人最后看一眼女儿。
这群女眷被判了流徙,两三日之类就要去穷恶之地。
卢尚书一家也受了牵连,但嘉庆帝为了和全琮作对,念旧情,只让卢尚书贬谪做了个官,好歹保住一家身家性命。
此刻卢尚书的夫人看见女儿这般模样,顿时哭得泣不成声,猛捶胸口,像要死了一般。
她摸着女儿被划伤聊脸,一个劲儿安慰她:“别怕,娘救不出你,娘随你去。”
当晚,卢尚书夫人看完几个孩子后,一袭白绫了断了性命。
对于丈夫投机的心理,她已经看明白了,活在世上,不过是凭白遭他的罪,只是可怜了她的女儿,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孩子,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人跨破了门槛提亲,怎么便宜了苏炳秋这个恶人。
她对世道太失望了。
国子监祭酒夫妇也想去看女儿,打点了多少门路,都没成,只好守在府里悔恨不已。
第一次没遂女儿的意,让她嫁进宣德侯府,行尸走肉多年,他们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