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山路步行了约两个时,遥遥地便望见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大门,历史悠久的木质结构透露出一种独特神秘气质,跨过这座门,就算真正到达了大兴安岭山脉北麓的七星山脚下的北极村了。
我们从机场到大门这一路上,稀稀疏疏碰到了几个从全国各地来这里旅游的驴友,其中不乏有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外国人。
与他们交谈时,他们都统一口径来这里是为了找北的,可见这里的找北文化已经成为了一种象征,而这里也成为了人们体会最北幸福的一个坐标。
早在来之前,就听这里的冷水鱼是一大特色,由于烟波浩渺的黑龙江从村口流过,所以这里的江里盛产很多珍贵的冷水鱼,其味之鲜,无与伦比。搞得我心痒痒,十分想大快朵颐一长为快,想看看这里的鱼,与离这儿不远的哈尔滨的鱼在口感上有什么不同?也好让久居南方的我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走进村口的大门,我的心中没由来的升腾起一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村外,有巍峨壮丽的高山,有绵绵不绝、接连不断的雾凇林,当这一切毫无防备地撞入我的眼帘时,我体味到了极致的美丽,美得震撼,美得波澜壮阔,让人犹如置身人间堂。
而村子里,又恢复了一派安静祥和的氛围,“农田依旧,屋舍俨然”的田园农生活图景,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而知足的过活着,仿佛与村外惊心动魄的美丽没有丝毫的相干。
可明明差异巨大、看起来毫不相容的两者,却又奇迹般的融合在了一起,永远不能单独割裂开来,形成了一幅协调且隽永的不朽画卷。
村中整齐地罗列着一排排农舍、一块块田地,自然洒沓的同时也透露出了一股浓浓的秩序感,星罗棋布的散落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一年四季折不断的炊烟,与山中日出日暮时蒸腾氤氲的云雾遥相辉映,给冰冷的山水点缀上了难能可贵的、温暖而令人感动的人情味。需得站在片羽纷飞的白桦林下,站在被斜阳染红的枯枝末梢间……静静地体味这份难得的意味。
进村之后,我们准备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就在我们茫然不知所措之时,这时苏铨竟然十分罕见地开了尊口,道:“早听闻出了村子,就到了中俄大界江的边上了,百闻不如一见。不如我们就住到大界江的边上去,尽情地一睹界江飞雪的风采。”
我们一听,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于是就沿着羊肠道向前走去,不过十来分钟,就见到了一座奇伟的大石碑,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就是传中的“神州北极”。
这石碑的后面,就是一江清澈至极地的冰水,在山岭之下静静驻足。这个季节,江里结的冰还要化不化得没融干净,碧绿的水与冰溶溶汇成一片,似乎可以涤荡净化尘世间所有的浮尘。
眼前的将如同从九盘旋而下的、绿中带着荧光的闪亮绸带,紧紧环抱着巍峨的高山,两者相依相伴、相互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