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肖靖臣一脸的洒脱,仿佛早已看淡了生死:“家祖皆是忠义之士,吾辈当感怀先辈行径,效仿先祖遗志,纵得杀身成仁也要力挽狂澜!”
砰!
桌上一位将士突然单膝跪地:“愿同赴死!”
“愿同赴死!”
“愿同赴死!”
“……”
十一位将领无一不是万中选一,无一不是当代豪杰,当面临一条死亡之路时没有一个人显得胆怯。
“老将军,这些年来最后导致外族反扑的原因您知道吗?”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只足足近四十万的大军进退自如,拥兵所到之处五一不是敌人的溃败,因为什么?就好像人体一般有一个执掌乾坤的心脏,而这支大军中正有一位可以调动四十万大军切没有军权问题的心脏。”
“今夜子时,只留下一万人守城,剩下的所有人分三路,我带领一路作为献祭,另外两路佯攻吸引注意力。”
“等我进入那个心脏的范围,方可献祭天火,随我一同的人大抵是活不了的。”
“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
聂凤说完示意老将军入府内再聊一聊。
两人送走众将领,肖靖臣也一同离开进入后房。
“国师非要以身试险?”
“没有我谁能控制天火?我为镇南关留下一万士兵也是镇南的种子,是为大唐留下的种子,一旦我没有成功,明日城破了,你要带着这种子继续前进。”
“国师大义,老身身感惭愧。”镇南王向聂凤深鞠一躬。
“唯一死又何妨?”
入夜.
空气中微微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天空中更是看不到一颗明亮的星星。
聂凤营帐.
三人围聚在火堆旁边,炭火的味道有些浓重,而至于烤出来的羊肉也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可有把握?”
聂凤闭着双眼冥想,调整状态迎接子时的夜袭。
听到奇中问话,聂凤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把握怎么会……”
“外面下雨了,现在还不大,但是从这风速来看,有可能会狂风暴雨。”
聂凤眼神一凝,原本占个天时地利,凭借这群将士对镇南关周围的熟悉完全可以计划成功,如今天时不再。
“这里兵法有云,天时地利人和只占其二便可有七成胜率,如今天时又去,看来今日多有坎坷。”
“那该如何?你对我俩有没有什么安排?”
“如我猜想,任务无论成败一旦结束我们都会被传送回去,所以你们留在城中以防万一,至于我,自有脱身之法。”
………………
点兵台.
淅淅沥沥的与打在铁铸的盔甲上,五千骑兵与数万步兵列队结束。
聂凤身上的披风被风吹得咧咧作响,一股杀意直冲云霄,这是他诞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两军对垒。
望着台上的士兵,聂凤手中燃火,在雨中浑然天成,“众将!今日一去,成功成仁!”
数以万计的长枪直指天空,阻挡着风雨交加的夜晚。
夜幕下,镇南关的大门敞开,无数的军队涌出,宛如一只利剑,朝着地狱的新生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