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七天,天气已经变得温暖许多,随处可见枯枝蕴含嫩芽,含苞待放,好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这段时间中,那些相貌凶恶、神色冷淡的士兵将青州城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仍然没有找到这一老一少的踪迹,表面上也就放松了搜寻。实际上,虚一、钱璧山等人认为这两人身负重伤,一定躲在某个不易寻找的地方疗伤,就暗中命令手下人细细查询。同时,他们派遣重兵把手住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出口,每进出一个人都要细细盘问查询,以防这两人乘机逃走。
“站住,站住,要出城,先检查了再说!”上午十分,守在西门的士兵首领肆意大喝一声,拦住一个要出城门的须发皆白的孱弱老者。
“军爷啊,俺城外的女儿生了重病,俺给她送两个饼子去,没有其他的啦,你行行好,让俺过去!”老者弯腰躬身,语气十分谦卑。
头上戴着的帽子有些歪了,士兵首领随意正了正,然后从老者的篮子里摸出一个饼子,塞进了嘴里,“恩,饼子不错,绵实有嚼头,看你也不像歹人,快去吧!”
“千刀万剐的狗东西,哼!”老者心里狠狠咒骂,却是连连点头,“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啦!”说着,赶快朝城外疾步而去。
士兵首领又嚼了几口饼子,抬眼随意朝城内一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呆若木鸡,连口中的饼子也忘记嚼动。原来,远处一个形貌猥琐的老者背着一块长长的厚实木条,上面坐一个身材、容颜都较好的姑娘,正慢慢向城门走来。他们都穿着穿着新衣新裤,打扮得也是整洁干净,看样子是要出城去。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小雨、张天绝乔装打扮而成,其中方小雨打扮成了姑娘,张天绝打扮成了老头。在这几天时间中,两人一边疗伤,一边暗暗观察着青州城内的形势,发觉硬闯肯定死路一条,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士兵头领本是地痞流氓,自从进入军中后就没见过什么女人,更别说容颜较好的姑娘,此时见到方小雨乔装改扮的女人身材修长、脸蛋乖巧,带着一股妩媚味道,一时间看得呆了,直到身边人提醒才清醒过来。
等张天绝背着乔装改扮的方小雨走到跟前,他才吞了一口唾沫,咧嘴笑道:“嘿嘿,嘿嘿,我说老头子啊,你这孙女挺好,挺好,是要到什么地方去?”一双眼睛在方小雨身上来来回回扫视,越看心头就越是烧痒难耐,继续说道:“看你这把年纪啦,还要背着孙女出城,实在劳累,要不要我来帮忙。还有,你这孙女可曾许配过人家,如果没有,就许配给我吧。我叫毛三,乃是一位百夫长,嫁给我保管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哦,对啦,再等一年我就能升为千夫长,到时候更是不用说了,反正一句话,你孙女嫁给我是亏不了的,我会好好待她!”说道‘待她’二字时,一双眼睛越眯越小,神色中尽是龌龊淫秽之意。
方小雨看到痞子首领,心头一震恶心,待又看到他眼神中露出淫秽之意时,真恨不得抽出长剑一剑戳死这厮,不过又想到自己两要蒙混出城,便强颜欢笑忍了下来,只是偷偷用手捏了一下张天绝手臂上的肉。
张天绝手臂吃痛,三角眼瞪起,看了一眼毛三,把方小雨放在地上,用苍老而愤恨的声音说道:“老头子一把年纪啦,怎么会无聊到去背孙女,真是岂有此理。这女娃子可不是我的孙女,而是我在城里花费5两银子买来的媳妇,只因她不肯跟随我回家,才出此下策。”
方小雨落在地上,因为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打扮,故意采用了亭亭玉立,纤弱无骨的站姿,楚楚可怜盯着众围观之人。毛三见方小雨站在地上,脸颊含春,一对胸脯更是起起伏伏、波涛汹涌,三魂七魄立马被勾得只剩一魂一魄,神色中尽是痴迷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