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让在场上所有正动着手的人都暂时停了下来。他们搜索着些声音的来出,之后又彼此之间用眼神互相交流,都露出一抹不解之意。尤其是从宝得嘴里喊出的那一句“自己人”,最是让人犯迷糊。
“别打了,他们是,救命的自己人!不对不是自己人…是、是”宝得嘴里和着浆糊,他本想说“救命恩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字眼。那伙偷袭之人又听他说“不是自己人”,更是如坠云里雾里。既然听他说不是“自己人”,那些人略微踌躇了一下,就又都重新拉开架势,准备与左丘亭等人再继续斗上一斗。
“呃反正他们不是坏人来的,是救命公!恩公!”宝得手舞足蹈的朝着众人喊叫,很明显看的出来,除了焦急之外,这家伙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是兴奋。
那个使弯刀的汉子,弯刀已经被余羡渊彻底给砍成了两截。好在他人并没有受什么伤,见宝得喊话,忙攥着手中的半截弯刀奔了过去,双手抱拳拜倒在地,嘴中还“叽里呱啦”的冲宝得说着什么。
宝得一把把那汉子扶了起来,也“呜哩哇啦”的陪着他说了一通。刚开始宝得还和颜悦色的,可再说到后面,语气竟然重了几分,把那汉子说的面上变颜变色。末了,在宝得的催促下,那汉子有些不情愿的转身来到左丘亭等人面前,拜倒在地,口中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是、是鲁莽了在下!冲撞了恩公,还请…赎罪!”
不管是左丘亭等人,还是出手袭击他们的那伙武林人士,好像都大概知道了点什么。左丘亭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缘由,刚想开口确认,宝得却抢先开口说话了:“诸位恩公,这些其实是…是我的这个…朋友!对!朋友!大家是、是特意来救我的。”
“屁,老子们辛辛苦苦的拿下那批水贼,又特意把你们给放出来。你这些朋友到好,连知会一生都没有,上来就要砍老子,算哪门子的救人?!”刘久儿口中爆粗爆的爽快,心里却还不放心,一边瞄着面前持双戟的家伙,一边歪着嘴冲那宝得嚷道。
“久儿莫要无礼!既然宝得工子说了,想必真的是有些误会而已。”左丘亭心中稍微一思量,想到之前文韵提刀与百姓问话的场面,不禁心下了然。任谁去救人质,自然是会把拿着武器对准人质的家伙人做绑匪了,很合乎情理
“对,对对!是误会!大家快停手,恩公们不是坏人,坏人已经被、被…”宝得突然语无伦次,有点找不到正确的词藻来形容接下来的陈述。他情急之下,摆了个双手掐自己喉咙的动作,接着说道:“坏人已经被被这个了,被恩公们这个了,然后就、就都关在那后面!”说罢,他伸手指向木屋。
听他说到这里,与左丘亭对阵的持剑男子忙收了身上的架势,但还不肯还剑入鞘,而是略带警惕的向后倒退步子。待到他退到那房门边上,只见他轻轻把那门推开一条缝隙,朝其中快速的瞄了几眼,这才回过头来,把手中长剑收入剑鞘之中。他清了清嗓,对着其他人道:“嗯,宝得公子说的不假,这里是关着贼子不假。”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纷纷将手中武器撤了。那持剑人又走回场中,向着左丘亭等人分别抱了抱拳,张嘴问道:“这位公子,若没听错的话,方才你可是提到了艮坤剑法?”
左丘亭见对方问自己话,略微颔首,也平身作了一揖道:“不错,刚才在下是想问兄台,接下来要使出的剑法,可是八卦门的艮坤剑法?”